這一聲,像碰了他的心。
一時間,又是心動,又是心痛。算
隻是兩個膀子被衙役按著,動彈不得。
很快,相遂寧就被帶了上來。
還是單薄的衣衫,鞋子也已經髒得看不出顏色了,發間簪子首飾全無,耳朵上的珍珠耳環也失了光澤,因著外頭下著雪,她被人押著進來,裙角掛著水,發間落著雪。
她一進來,發間的雪就化了,順著她的眉梢,流到了她的嘴角。
她瘦了。
瘦多了。
“姑娘——”明珠挨了二十棍子,隻覺得自己在陰曹地府裏走了一圈。算
如今看到相遂寧,隻當是看到了鬼:“姑娘,姑娘……這麽快他們就殺了你嗎?姑娘,你是冤枉的。”
明珠的血,滴到了相遂寧的手上。
像是有一隻手,狠狠地攥住了相遂寧的心。
相遂寧鼻子一酸。
自小跟明珠一塊長大,雖不是姐妹,剩似姐妹。
她是主,她是仆,每一次,都是她護著她的。
如今她已經被打得伏地不起了。算
郭琮親自問相遂寧:“這個小人,是你詛咒魯王妃的,是嗎,上麵的字跡,是你寫的,對嗎?”
證物被端到了相遂寧麵前。
那個小人,又醜又詭異。
陌生的很。
一看那精致的做工,就不是相遂寧的手藝。
相遂寧的手藝可比這潦草多了。
她做不出來這樣的手工活。算
但那上麵的字跡,確實是相遂寧的。
“大皇子問你話呢。”青城老爺拍了拍驚堂木。
“小人,我不知道。”相遂寧道。
“那為何在你枕頭下麵?”
“我被抓進大牢,並不在房間裏,可能是別人進去放的也未可知。”
“我聽說這個奴婢明珠,一向守著你的房間…..”郭琮追問。
明珠哭起來:“這幾日我常去給老夫人煎藥的。我想起來了,是湯小娘說,以前都是二姑娘為老夫人煎藥,老夫人心情好才好得快,如今二姑娘關起來了,定然得我這個貼身的婢女煎藥老夫人才願意喝,所以讓我天天去老夫人東跨院裏呆著,那時候我沒守著姑娘的房間……可能就是那時,有人進了房間放小人……姑娘……是我對不起你。”算
郭琮半信半疑:“這小人,你沒有證據證明,不是你做的,而且這上麵的字,是你的字跡沒錯吧?”
堂上已經請了筆記先生,對比了相遂寧臨摹的字帖跟這小人身上的字。
是同一個人寫的。
是相遂寧的筆記。
相遂寧倒也沒認,她隻是讓他們把小人端過去。
相遂寧觀察了一會兒,用手在發間抹了抹,抹下來一點兒雪水,在小人身上一按,那字便化成了兩個,看來是兩個字拚到一起的。
自古便有這樣的冤案。算
這也不是頭一件了。
當初青城就有人,剪下一位教書先生的書信,拚湊到一塊,告他跟一位懷孕的寡婦有染,害得寡婦含冤投了井。
直到那人又因玷汙民女被抓,供出這件事,眾人才恍然大悟。
“她臨摹的字帖很多,在裏麵找出相嫣的名字並不難,拚湊到一起,再來嫁禍於她,好巧的手段。”陸禦義憤填膺。
“給我堵上他的嘴。”青城老爺嗬了一聲。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