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大的血腥氣。
就像她娘死時吐的血一樣。卨
春魚的眼睛就疼起來,淚就湧出來了。
“出去便不回來了,你真真是領了好差事。”相嫣把簪子扔到地上:“說吧,去哪了,是不是去背叛我了?”
“奴婢......沒有。”
“那是幹什麽了?怕不是又勾搭了王爺了吧?你出門以後,王爺後腳也出了門,如今都幾天了,王爺也不見回來,可見是跟你私奔去了。”
“奴婢......沒有。”
“我知道你不會承認的,反正你也生不得孩子了,你跟王爺睡不睡,也沒什麽影響了。”相嫣嫌棄地哼了一聲:“生不了孩子的女人,便無用處了,何況你一個婢女出身,沒有孩子傍身,以後便是得寵也無用,何況,你也無寵。”
春魚胸口起伏的厲害。卨
“有什麽話便說,顯得你委屈似的。”
“當日奴婢出門,看到王爺跟後廚房裏的張嫂一塊出去的,聽王爺說,要讓張嫂給他做點兒甜湯吃。”
那日確實見到郭鐋跟張嫂親親我我,毫不避諱。
春魚本不想告訴相嫣。
畢竟郭鐋好色,相嫣知道。
好一二十歲的姑娘也還好說,那張嫂已經是四十多歲有了三個孩子的人了。成日間在後廚房裏做飯上菜的,郭鐋也要經手。
那個張嫂,仗著這關係,一向也不把春魚看在眼中。卨
聽她娘說,她關在王府的那些天,那些有毒的飯菜,都是經張嫂的手端的。
想到此,心裏便有恨。
恨不得趕緊說給相嫣知道。
果然,相嫣就受不了這刺激。
怎麽自己一個堂堂的王妃,竟比不過後廚那個燒火棍?
那個張嫂,她也見過,粗使丫鬟一般,一雙大腳,比男人還大,手上爆青筋,眼皮腫得像蛤蟆。
就這種貨色,郭鐋也沾染。卨
怪不得這兩日不見張嫂,聽聞下人說她告了兩天假,身子不舒服,怕是身子太舒服吧。
竟被一個蛤蟆搶了風頭。
真是豈有此理。
婢女默默端了銅盆下去。
又有人把簪子撿起來,擦幹淨了放在梳妝台上。
春魚是慣會伺候相嫣的。
有她在,別的婢女便退了出去。卨
偏堂裏的飯菜已經準備好了,有母雞湯,煨山珍,燒野兔,相嫣卻一點兒也沒有胃口。
“這兩日你去哪裏了?怎麽看著魂不守舍的?”相嫣問。
“姑娘,我娘在哪裏?”春魚問。
從小到大伺候著相嫣,規矩春魚知道,相嫣問什麽,春魚答什麽。
這一次,卻忤逆了相嫣的意思。
相嫣拿帕子擦了擦嘴角,有些疑惑地想了想,望了望窗外輕輕搖曳的墨綠色芭蕉葉子,咬著嘴唇道:“你娘不是好好的嗎?你問這個做什麽?”
“我娘真的好好的嗎?”卨
“當然好好的。”
“姑娘敢發誓嗎?”
“你怕不是瘋魔了吧?出去撞了鬼不成,回來這樣質問我。我不是跟你說了,隻要你好好替我辦事,等那個人死了,這事就了了,我便放你跟你娘回鄉下去,到時候再給你封些銀子,讓你們風風光光地離開青城,這豈不是好?”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