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叁五】書房夜話

“呃、太子恕罪，這不關太子妃的事，是我一時……”顏晗連忙跪下解釋，水漓卻抬手攏了攏發髻，又低頭理了理衣裙，仿佛絲毫未察覺方杜若那驚訝鄙夷的眼。 還好方杜若並不敢把事情鬧大，過了一會並未有其它人過來，司徒塬暗鬆了口氣，皺眉道：“你先起來吧。” “啊？”顏晗很是疑惑，躊躇了一下方站起身。 方杜若看了司徒塬一眼，也猜不出他是個什麽想法，遂弱弱的道：“太子妃、顏晗哥哥你們放心，我什麽都沒看到……” 水漓蹙著眉，感歎的搖了搖頭，而逸王竟不知什麽時候冒了出來，有些探究的打量著方杜若，高傲的嘴角噙著一絲譏誚：“既然如此，杜若翁主就得說話算話。” “逸王舅舅、”方杜若不解的抬頭，眼神天真而膽怯。 “你想想，這裏就五個人，我們四個自然不可能把事情說出去，所以，此事一旦外泄，那就是你的問題了。”逸王看著那張楚楚可憐的臉，冷蔑一笑。 “我、不是的、、逸王舅舅，您誤會杜若了……”方杜若低頭抽噎著，委屈的哭了 “逸王叔，你就別嚇她了。”司徒塬有些不悅地開口，拍著方杜若的肩膀安慰道：“好了，別哭了。” “小孩子精力就是好，打打鬧鬧的也不嫌累。也罷，太子繼續憐香惜玉吧，我可得回去睡會。”逸王伸了個懶腰，轉身間，他看到了男孩眼底的敷衍與煩厭，不由歎了口氣，又是個可憐的孩子…… *** “顏晗喜歡你。”司徒塬抬頭看著一旁發呆的水漓，淡黃的燭火照在她臉上，搖漾著朦朧的柔光。秀珍一行去鳳宮‘議事’了，因此今晚的書房靜悄悄的，格外美好。 “啊、也許吧。”水漓側過頭，見司徒塬手背濺了點墨汁，便用手絹沾了溫水輕輕擦拭。 “那你喜歡他嗎？”司徒塬握著那隻給了他溫暖卻依舊微涼的手。 “我把他當哥哥看待。” “可他今天、” “阿塬，今天的事你別放在心上，晗哥哥他、”水漓蹙起黛眉：“怎麽說呢，他有時候比較偏執，當在意的事情不像他想的那樣，就會覺得受不了……這點挺讓人擔心的，我明天能去勸勸他嗎？” “不行。”司徒塬撅起小嘴，很肯定的搖頭。 “哦，為什麽？”水漓有些疑惑地看著司徒塬，顯然沒料到他會拒絕。這讓司徒塬很高興，拉著她的手笑道：“你後天再勸他吧，明天不行，因為明天、是我的生辰，你要陪我。” “啊？明天是你的生辰啊！”水漓輕叫道，眸含歉意：“真對不起，我都不知道，怎麽不早點告訴說我？” “嗬嗬，沒關係。其實我也不太喜歡過生辰啦，覺得麻煩。”司徒塬笑了笑，似不在意道：“父皇一直沒提，母後犯難不知道該不該辦，我就跟她說我們大婚還沒半個月，如果又鋪張的辦生辰宴也不好，還不如放一天假，讓我關起門來休息呢。” 水漓輕淺一笑，摸了摸男孩的額頭，想拂去他心底的失落與憂傷：“阿塬想要什麽禮物？” “嗯——我想、要是隻有我們兩個人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