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病房內。
幹淨整潔的病房裏隻有兩抹身影,少女安靜的沉睡著,男人坐在床榻前,凝視著少女那張慘白的小臉,目光一沉再沉,難看的跟別人欠了他幾百萬似的。
他執起少女的小手,緩緩握緊於掌心,貼在臉頰上,一片冰涼。
因為虛弱,顏如煜的身上竟然連溫度都低的可怕。
君庭深拿起空調遙控器,將溫度調高了幾度,看著她不知是睡著、還是昏迷的模樣,劍眉幾乎皺成了一座山丘:
“初來乍到,亂跑什麽?”
……
是夜。
時間點滴的流逝著,掛在牆上的時鍾一點一點的走著,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音,在安靜的夜裏,格外的清晰。
夜已深,時間仿佛被仿佛了十倍一般,緩慢流逝。
不知過了多久,病床上的人兒終於有了輕微的動靜。
“嗯……”
蒼白的唇角內溢出一道無意識的嚶嚀,在空氣中散開、消逝……
少女的眼瞼輕微跳動了幾下,七八秒後,睫毛輕顫,緩緩睜開了一條縫隙。
入目處,一片白淨。
顏如煜的目光還有些朦朧,他緩了十幾息,才緩過神來,發現自己正處於一個陌生又熟悉的地方,床前更是出現了一道意外的身影。
是他!
男人靠在床沿上,合上了眸子,已是睡著的模樣。
男人安睡時的樣子十分寧靜祥和,麵孔籠罩著燈光,竟顯得有些柔和,仿佛褪去了平時的高冷,放下了防備,十分的平易近人。
等等……他怎麽會在這裏?
顏如煜皺眉,恍惚間想起自己從賽車上下來,準備離開的時候,身體突然晃上一晃,眼前發黑……再然後,便不知道了。
再次睜眼,便是此處。
他動了動身體,隻覺得格外的疲憊,像是沒有骨頭一樣,渾身上下寸寸虛軟至極。
之前,為了穩住賽車,他強行調動體內極限的內力,降低墜落的慣性。
虛弱的身體承受不住賽車那麽大的重量,導致體力透支到極限,恐怕久久難以恢複。
他吸了一口氣,用手肘撐著身下的床,想要坐起來的時候,輕微的動作瞬間驚醒了某人。
君庭深倏地睜開雙眼,“醒了?”
顏如煜看向他,沒有搖頭,也沒有點頭,而是目光平靜的看著他。
他怎麽會在這樣?
君庭深坐直身體,捉住顏如煜的雙肩,扶著他坐起來,抽了個枕頭放在他的身後。
“可有覺得哪裏不適?”
顏如煜靠坐著,是他送他來醫院的?
他沉默了須臾,輕輕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事。
“你剛拔掉針管不久,要是有哪裏不舒服,便告訴我。”
顏如煜眨眨眼睛,沒有說話。
掃了眼牆上的時鍾,才發現現在已經是淩晨四點多了,這個男人一整晚都在這裏?
他難道不忙嗎?
他們不過隻是見了幾麵的關係,他竟然就在這裏守了他一整夜?
顏如煜打量著男人,暗暗揣測著他的心思和目的。
君庭深見他警惕,落落大方的任他打量,揚聲問道:
“餓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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