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人小廝繼續道,“還有這家夥,別看長得尖嘴猴腮,據他自己吹噓,體內卻流淌著野豬人的血脈,和不少野豬家族的‘家鼠’走得很近,上個月,哦,上上個月,我就親眼看到,他伺候一群鐵皮家族的仆兵喝酒。”
他一口氣說出了好幾個名字。
全都有理有據,令人信服。
大巴克連連點頭,等鼠人小廝說完,忽然話鋒一轉,道:“等等,你再把遇到那群豬玀之後的事情,每個細節,都重複一遍。”
“哎?”
鼠人小廝愣了一下,卻還是順從地重複起來。
這次重複的全過程,和前兩次相比,雖然順序上有些顛倒,但細節並沒有太大的出入。
大巴克徹底放下心來。
對鼠人小廝的最後一絲疑慮,也煙消雲散。
“大巴克大人,我知道的就是這麽多了,出賣您的人,肯定在這幾個名字裏麵,如果您要找他們算賬的話,我,我還可以幫您把他們騙出來!”
鼠人小廝既猥瑣又諂媚地說道。
大巴克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
他相信鼠人小廝說的是實話。
本來麽,如果不是被那群豬玀威脅,諒這個卑微的賤種也沒膽量和道理出賣自己。
至於出賣自己的人,究竟在不在他交待的這些名字裏麵?
大巴克不確定。
但他也相信,鼠人小廝就知道了這麽多了,再逼迫他交待的話,他隻會胡亂撕咬,誤導自己的判斷。
那接下來要解決的,就是怎麽處置這頭老鼠的問題了。
大巴克相信,把這頭老鼠交還給糖屋老板的話,對方一定會給自己一個滿意的交待,還會徹查此事,把最先出賣自己的家夥揪出來。
但,還是那句話。
如此一來,事情就鬧大了,會帶來很多麻煩,而大人物們最不喜歡的就是麻煩。
再說,這也不符合高等獸人的傳統。
高等獸人向來是“自己的仇恨,自己用鮮血來洗刷”的。
隻有萬般無奈的情況下,才會尋求他人的幫助。
但這也就變相承認了自己沒有複仇的能力,隻是一個膽小如鼠的懦夫。
如果被血蹄家族的大人物們知道,他連幾個紅溪鎮來的豬玀都對付不了,還要請一間糖屋的老板,為血蹄家族的武士做主……
搞不好,等到大軍開拔的時候,他就要留守黑角城了!
大巴克打了個冷顫。
眼中殺機四起。
他的目光像帶著鋸齒的刀刃一樣,切割著鼠人小廝脊背上的骨頭。
不管這頭老鼠說得再無辜,再漂亮。
他總歸出賣了自己的行蹤,還帶那群豬玀來伏擊自己。
倘若一頭卑賤的老鼠,在如此坑害一名武士之後,還能見到明天的太陽。
氏族武士的榮耀,豈不是變成了笑話?
前麵的鼠人小廝忽然收住腳步。
“大巴克大人,繞過前麵的拐角,再往上走兩步,就是‘死矮人頭酒館’的後門。”
他點頭哈腰,小心翼翼地解釋,“就是,前些日子下雨,暗道裏有些積水,地麵濕滑,請您千萬小心。”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