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寧的眉頭皺的很緊。
他的頭轉過,看向陸維琛的方向。
陸維琛看著那雙無神的眼睛,歎了口氣道:“來吧,我陪你喝酒,喝完了之後我送你回家。”
燕寧冷笑一聲,“我千杯不醉。”
陸維琛哼了一聲,“我也千杯不醉,剛才君令儀不是說要給你付酒錢嗎?要不然我們來試試,誰先喝醉?”
“好。”
燕寧的眉頭皺著,一口應了下來。
他差點忘了,他要的酒都是最烈的。
君令儀已經許久沒有喝酒了,咕咚咚喝了那麽多,怕是早已醉了吧。
她醉了,燕寧是擔心的。
可燕寧也隻能該死地承認,如果君令儀和秦止在一起,他是最安心的。
因為秦止可以把她安全地安頓下來,還可以給她醒酒湯照顧她。
這所有的一切,都是他一個幾乎是瞎子的人所給不了的。
他甚至不得不承認,看著君令儀被秦止帶走,他竟然有點放心,該死的感覺。
人人都說,這種感覺隻有酒的滋味可以麻痹。
既然他喝酒也沒有作用,就用那種酒入愁腸的感覺來麻痹自己好了。
陸維琛讓老板娘拿了幾桶新酒。
秦止已經徹底沒救,陸維琛也已經放棄掙紮。
他和君令儀的故事陸維琛見了太多。
剛才聽著君令儀和燕寧說的那些話,連陸維琛都是懵逼的,更何況是秦止呢。
他不知道這是不是君令儀和燕寧之間聯手演的一出戲。
可他隻想說,這世上的曲曲折折,所謂緣分和緣盡,大概就是最可笑的事情。
不管因為什麽原因,不管離開了多久。
隻要心裏還藏著那個人,每每想起,必然都是愛入骨髓,難以割舍。
燕寧告白失敗,想要喝酒,陸維琛就陪著他喝。
如果燕寧醉了,陸維琛將他送回燕寧他們藏身的小屋。
如果陸維琛醉了,他被燕寧帶回那個地方。
那個在他喝醉的時候可以短暫停留的地方,可以短暫看見的那個人。
凝溪酒樓,兩個男人酒杯的碰撞。
陸維琛道:“燕寧,你真傻,早就知道君令儀和秦止是一對,何苦做那個雲備胎?”
燕寧吃著花生豆,“你怎麽知道備胎這個詞?”
陸維琛哼了一聲,“我知道的東西多了。”
曾經鬥嘴的時候,他學會了許多新奇的詞語。
燕寧嘲諷笑笑,又把酒杯拿了過來,“是呀,我也想知道,明明不可能,為什麽心裏卻很難將那個人的抹掉,眼睛看不見了又如何,你的心是能看到的。”
“看到個屁!喝了這杯酒,我保證你的雙眼和心都看不見了!”
陸維琛說著,又拿著自己的酒杯和燕寧撞了一下。
兩人一飲而盡,一杯接著一杯。
燕寧拿著酒杯,聲音卻不迷糊,“陸大人,我之前怎麽沒發現你是這麽有趣的人?”
“我本來就是天下第一有趣的人,隻是有人看不見罷了。”
陸維琛的話已經有些迷糊了。
酒杯舉起,他道:“如果時光能夠永遠停在我們想要的地方該有多好。”
“是呀。”
燕寧應聲。
如果可以,他願意永遠生活在北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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