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陸軼這個人一樣,不花哨,隻要實用。
“咱們在這兒用晚膳吧?還是到外頭?”
陸軼捂住著肚子站起來:“你不說我都忘了這回事,一提起來還真是餓,就擺在這邊吧。對了,我聽說三公主來過?”
“已經打發走了。”劉琰坐了下來,接過陸軼遞給她的湯匙,舀了一小口魚湯喝。
魚湯很鮮,劉琰嚐著裏麵應該放了些山楂,微有酸意,還解腥去膩:“她怎麽和安王府的事兒扯上了?她說隻是借了一個莊子出去,我看不象。”
“嗯,三公主嘛……”陸軼舀魚湯泡飯:“三公主可能是覺得,安王是嫡長子,名聲也不錯,性情也好,將來他成了太子,或是下一任皇上,可以當個不錯的依靠,所以從她成親開府之事,就和安王府時常往來,不過那個時候,她應該隻是想提前結個善緣。”
劉琰捧著湯碗都忘了喝了,追問:“後來呢?”
“後來的事情不新鮮,有些事隻要開了頭,後麵就由不得自己控製了。”
劉琰點頭。
既在河邊走,難免不濕鞋。
“那她大概陷了多深?”
“她嘛,安王有意太子位,她肯定知道的,這也是她巴望的事,想著將來可以背靠大樹好乘涼,至於其他的她應該所知不多,安王也信不過她。”
“那她……就算有錯,也不嚴重?”
陸軼讓自家公主老婆的天真逗笑了,放下啃完的羊腿骨頭,一麵擦手一麵說:“這錯大不大,不在她自己。可輕可重,放過也成,要追究也可以追究。”
劉琰有點兒明白了。
“所以她才來找我求情?”
陸軼給劉琰剝了個蝦仁兒放她碗裏:“快吃,要涼了。”
劉琰把蝦仁兒填嘴裏,繼續追問:“你還是給我句準話兒吧,她會不會落下什麽罪名?”
陸軼笑了:“這個我說了也不算哪,我這官卑職小,人微言輕的,上哪兒能定奪這樣的大事。”
劉琰瞅他,陸軼擺手:“好好好,我說,應該不會。”
隻有這麽一句話劉琰可不滿意,陸軼這會兒也擦淨了手,詳細的跟劉琰解釋:“你覺得皇上會和她計較嗎?”
劉琰想了想,搖了搖頭:“應該是不至於,劉紋被送到慈恩寺,那也是因為她有害人之舉。”而且她害的不是旁人,就是劉琰自己,所以父皇母後才不會輕易放過。
劉芳這事兒,其實說起來也就是她糊塗,自以為自己是在找登天梯,其實卻是一條下坡路。
安王幹過的那些事她可能知道那麽一些,但她肯定沒那個膽子參予,這一點劉琰了解。
她想投機,但肯定不敢冒殺頭的風險。
陸軼問:“你想幫她?”
劉琰搖頭:“不幫,我也就是好奇問問。”
憑什麽她一定要幫呢?做了的事就得自己擔著,但願劉芳吃一塹長一智吧。如果她以後能學聰明些,本本分分的過日子,那當然好。如果她還是一直糊塗著,那旁人也管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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