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禺卿跟前那位嶽助理辦事非常得力,受蘇禺卿指派,嶽助理基本上把劉路平查了個底兒掉,由此,未曾謀麵,夏曉數對於劉路平已經有所了解了。
另外,管薌蘭的判斷也是一麵重要的鏡子。
管薌蘭為人行事極為穩重,在這方麵,她跟許詩芸還挺相像的。管薌蘭認準的人,十有八九差不到哪兒去。
今日又見到劉路平的係列作品,夏曉數在心底更加認定劉路平董事其實就是個老實人,跟這種人合作,風險應該是可控的。
判斷一個人的為人,依據多多,每個成熟的人自有各自的分析方法。
對於夏曉數而言,技術性格畫像算是比較獨特的識人依據。
好多年以前,夏曉數發現一個事實:一個人的人品如果有比較明顯的毛病,那麽,這個人在技術上應該也不會走得太遠。
石憶嶽、尚鬱金之類的人在這方麵沒少吃虧,隻是他們自己不自知而已。
石憶嶽心胸有些狹窄,缺乏容人、容事、容技術……的襟懷,原本學術造詣極高的他,耗費了那麽多的人才、物力,始終無法向“東歧大學”,向費教授提供更為科學、更為高效、更低成本的複合公式。
據楊如謙校長介紹,時至今日,費教授所主持的那項重大課題研究幾乎沒什麽實質性進展,考慮到工期有限,經反複磋商,“東歧大學”校方相關負責人已經找石憶嶽談過話了,希望他體麵地退出那個課題組。
審時度勢,琢磨了好久,石憶嶽最後決定從費教授主持的課題組退了出來,理由很簡單:身體欠安。
從此之後,如果不出什麽意外,該科研課題也就跟石憶嶽沒什麽關係了。
某種意義上講,這也算是替夏曉數出了口氣。
當尚鬱金就此事給夏曉數打電話的時候,夏曉數表現得非常平淡。
與石憶嶽相比,尚鬱金為人顯得非常重利,房子、車子、位子……方方麵麵都看得很重,由此,在技術專業方麵,尚鬱金其實對費教授的幫襯力度最小。
顯然,劉路平跟石憶嶽、尚鬱金他們不是一類人,這種人,能打交道。
……
“不瞞您說,其實,一開始那會兒,我就尋思著把‘妙微’公司打造成那種比較純粹的技術公司,公司的整體規模不會很大,人員需求也非常有限,利利索索掙那種商務附加值相當高的利潤就可以了。然而,接觸各大公司的老總之後,我改主意了。”夏曉數笑著解釋了半天。
“既然夏總坦誠相見,那我可就有啥說啥了,經你剛才那麽一解釋,我也有同感,這世上但凡有點兒價值的東西,誰有也不如咱自己有。各大公司這間關係相處得再好,隻要觸及到重大利益,最終都得翻臉,商海浮沉這麽多年,我就沒見過一家例外的,你那麽一說,我就全明白了。”
“沒錯!就說‘笛措’公司吧,材料研究、商務開發一直走在同行們的前列,咱想做個什麽高精尖的玩意兒,材料這一塊始終沒法繞過石今措,現在,大家的利潤捆綁在一起,彼此還能相互尊重,互相提攜,隨著時間的推移,將來遲早有互相翻臉那一天的。”反正辦公室裏也沒啥外人,夏曉數將自己心懷已久的心思跟劉路平簡單說了說。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