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微末帶著打好石膏的手腕和縫了十幾針的後腰回到莊園。
葛思邈把她手裏的東西都拿走,自己拎著。
蘭微末很想打趣他,奈何渾身疼。
身邊還有一個低氣壓的葛夢鬆。
他雖然動作體貼耐心,但蘭微末知道他心情不怎麽樣。
男人筆挺的西服現在正裹在她的身上。
體型差距讓蘭微末在西服外套裏顯得空蕩蕩。
她晃了晃袖子,葛夢鬆瞥到,伸出手把衣服裹緊,摟著她直到進入室內。
一進來,管家和女傭們都圍上來心疼地不行。
蘭微末正想揮揮手讓他們不要擔心,奈何習慣性抬起來的是石膏手。
抬手的動作還扯到了後腰,疼得她嘶的一聲。
葛夢鬆直接讓管家把補身體的藥膳送到主臥,他則輕輕拎著蘭微末的後脖子把人帶上樓。
蘭微末今天一趟折騰下來,累得迷迷糊糊。
更可恨的是她還沒有卸妝洗澡,不能直接睡覺。
蘭微末自己走到洗手池前,苦惱地盯著鏡子裏的自己。
洗手間是黑金配色,麵積廣闊,能容下五六個人同時使用。
水池上麵是一麵鑲著暗金色邊框的麵積很大的鏡子。
擰開水,低下頭,碎發馬上糊了一臉。
抬起頭單手笨拙地攏到耳後,一低頭又披散下來。
來回幾次,蘭微末破防了。
她不再直起身整理,緊閉著眼睛一把將水拍在臉上。
今天她就要讓自己的身體知道,誰才是這個身體的主人!
正當她閉著眼伸手去找卸妝油的時候。
她突然感覺到自己臉頰兩側的頭發被溫柔地攏起來。
“什麽時候你才能跟我尋求幫助呢?”葛夢鬆站在後麵聲音溫沉的說。
男人不熟練但細致地將頭發紮起來。
然後擼起襯衫的袖子,露出精壯的小臂。
常年的鍛煉讓他的肌肉非常結實,體脂率非常低,手臂繃著青筋。
他側著身站在蘭微末身邊,怕她不舒服,保持了一定的距離。
能打破沙袋的手輕柔地一手捧著蘭微末的臉,另一隻手把卸妝油抹到她的臉上。
蘭微末閉著眼睛,非常有自知之明的知道自己需要葛夢鬆的幫助。
男人的力量太大,即使力量放得再柔,蘭微末依然能清晰感受到臉被搓的有點疼。
不過她沒說。
忍忍吧,小事。
寬大的鏡子照出葛夢鬆半低著頭專注的樣子。
蘭微末的臉小的隻有他一個巴掌大。
葛夢鬆手指滑過眉毛,滑過眼尾,滑到嘴唇,停頓。
蘭微末臉上最需要卸得就是口紅了,拍戲時為了保持豔麗的唇妝,化妝師小姐姐會用上很多防水防汗的產品。
葛夢鬆輕輕用手掌蹭了蹭,然後看向手掌,沒怎麽掉色。
男人挑起眉,說道:“這個口紅,很倔強。”
蘭微末一秒明白了他說的意思。
她閉著眼睛朝旁邊的方向努努嘴,“藍色的瓶子。專門的眼唇卸,這個唇妝的克星。”
她自己卸的時候都嫌麻煩。
葛夢鬆揚眉饒有興趣地看向手裏的東西。
美妝在葛夢鬆的知識盲區裏。
這次稍微用上了力氣,果然手掌心裏一片大紅色。
葛夢鬆回想到蘭微末縫針時身旁那堆帶血的繃帶。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