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車,蘭微末和前麵兩人擊掌。
然後放鬆地倚在靠背上。
她的眼睛閃著瘋狂的光,嘴角是嗜血的笑。
蘭微末這個角色不僅是反傳統的女英雄電影。
並且這個主角並不是絕對意義上的好人。
她從小被培養成殺手。
即使她再厭惡,可一拿到槍,見到血,她整個人都會躁動起來。
她的手臂上紋著神佛像,耳朵上,手腕上,是十字架和天使。
平和的象征與她麵上的狂熱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光明與黑暗。
平靜與癲狂。
愛與欲,
槍與血的狂歡。
矛盾的兩個極端碰撞出震撼的視覺效果。
在監視器前的眾人都被這個四小方框裏的蘭微末深深吸引。
葛夢鬆也不例外。
這是他第一次現場看蘭微末的工作。
在她的工作領域,她有著絕對的能力。
她在她的王國裏做王。
最自信、最自由、最燦爛的王。
她的表現力將鏡頭吸引,肆無忌憚。
她掌控著全局。
葛夢鬆感到心髒用力的敲擊著胸腔。
就像是急著宣示什麽。
他也被吸引,
被把玩。
戲還在繼續拍。
蘭微末解下手上的繃帶。
白皙的手指被勒出紅痕,她懶散但堅定地握起手槍。
代表著死亡的黑色金屬在她白嫩的手裏像一把玩具。
後麵的車追趕著,時不時有黑衣人探出半個身子射擊。
蘭微末看準時機,屏住呼吸,一把拉開窗戶,兩槍打爆了後麵車的輪胎。
車子發出尖銳的摩擦地麵的聲音。
蘭微末將手伸到窗外,比了個國際手勢。
光影透過髒兮兮的車窗,灑在她的臉上。
她大笑著,笑得張狂,笑得不顧一切。
“幹得漂亮!”陳葭和周星河也大笑起來。
“CUT!”
三人慢慢把車子開回去。
葛夢鬆把車門拉開,光一下子大片大片的照在蘭微末身上。
“怎麽樣?”蘭微末還沒出戲,帶著張狂向葛夢鬆抬了抬下巴。
但葛夢鬆還是從中看出了蘭微末的影子,就像是平日裏仰著小下巴等誇獎的模樣。
帶著小驕傲。
“震撼。”葛夢鬆說道。
“那是當然。”蘭微末跳下車。
化妝師小姐姐擁了上來。
“末末,你太棒了,今天第一場戲就這麽順利!”她高興的說。
時隔這麽久再度開拍,演員很容易銜接不上情緒,得反複拍。
這樣的話,整個劇組就得陪著反複來。
如果順利的話,整個劇組也都會更有勁頭。
畢竟沒有那個人會喜歡一整天都在反複地拍一條同樣的戲。
蘭微末就是他們的神!
尤其這麽久相處下來,蘭微末雖然沒有時間跟他們每一個人都有很深入的交流,但每一個人的名字她都叫的上來。
大家的蘭老師也是叫的心服口服。
“這裏怎麽多了道小口子。”化妝師緊張地說。
她拿出鏡子,“你看。”
蘭微末稍微看了看,是在下頜線附近有一個很小的傷口,沒怎麽滲血。
“沒事。”蘭微末不在意地抹了抹。
“別摸。”葛夢鬆拉住她的手,“有細菌。”
“是呀,你等著,我去拿一點碘伏。”化妝師緊張地跑去找碘伏。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