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誰折磨誰

我擦，關鍵時刻，大腦和雙腿都當機了。 陳恒麵無表情地任由殷麗把自己從三樓陽台拉到花園角落，他抬頭，狀似無意地瞥了一眼靠窗而站，自以為躲藏很好的舒倩。 殷麗垂著頭，淚流滿麵，“陳恒，我知道你不喜歡我老是這樣煩你，可是我沒有辦法，除了在陳家，我根本沒有辦法見到你，我已經沒有路可走了……” 陳恒靠牆而站，冷冷看著殷麗哭的跟淚人似的模樣，心中平靜。剛開始，他無法接受深愛過的女人成為自己的後媽，經常情緒失控，再後來，隨著時間的推移，情緒失控緩解到情緒波動，再到現在的心靜無波。 再細的癢經年也刻成傷，最後，也終將會世事炎涼。 “你想跟我說什麽？”陳恒淡漠道。 “我……”殷麗抬頭迎向陳恒冷冽的目光，眼神炙熱大膽。“陳恒，不要娶那個女人好不好？我……我可以……” 可以什麽，殷麗卻說不出口。 陳恒嘴角翹了翹，譏嘲道：“你憑什麽說這句話？殷麗，注意你自己的身份。我說過，我不再追究以前的事，隻要你安分守已地呆在陳錢忠身邊。” 殷麗好像沒有聽到陳恒的話，一頭紮進他懷裏。“陳恒，我不管，我不管，我什麽都不管了，被折磨了這麽多年，真的已經夠了，我求你，不要再折磨我了。” 折磨？究竟是誰折磨誰？ 陳恒抬眼，看著站在窗邊的舒倩，心中思緒千萬，卻沒有一絲是清明的。 由於距離遠，夜色暗，舒倩隻看到陳恒抬起頭，並不知道他正看著自己。 奸夫淫婦，賤男狗女……舒倩搜索腦中所有能罵人的話，最後覺得隻有這兩個詞適合形容陳恒和殷麗。 她伸手緊緊拽住窗簾，恨不得一把扯下來，扔到他們頭上，免得毀眼。 陳恒嘴角一勾，雙手搭在殷麗腰上，一個輕輕旋轉，就把殷麗壓到了牆上，姿勢曖昧。殷麗忍不住倒抽一口氣，寂寞很久的身心開始蕩漾。 殷麗含情脈脈地看著陳恒，輕輕呢喃：“陳恒……” 陳恒隻是看著她，並未說話，也沒有任何動作。 而這樣的姿勢看在舒倩眼裏，由於視角不清楚，像極了陳恒在親吻殷麗。想到陳恒那柔軟薄涼的唇壓在別的女人唇上，她的心狠狠揪著，仿佛刀絞一般。 舒倩剛想大喊一聲陳恒你無恥下流，陳錢忠那道蒼老頹然的身影郝然出現在視線內。 擦，兔子不吃窩邊草，恒大少，你人格呢，殷麗不但是窩邊草，還是回頭草啊！擔心陳錢忠和陳恒發生什麽，舒倩顧不得場麵尷尬，急忙奔下樓。 還沒跑到事發地，陳錢忠的怒吼聲先傳來了。“你們這是在幹什麽？” 陳恒神色淡然地放開殷麗。 殷麗靠在牆上，明明什麽都沒做，雙眼已經有些迷蒙，微張的紅唇透著一抹若有似無的誘惑，可以用兩字形容——淫/蕩。 陳錢忠滿臉悲憤，殷麗自從嫁給自己，兩人已經同床異夢，後來幹脆分房而睡。不管殷麗做了什麽，對他來說，都是無關痛癢。他在意的是自己的兒子，還有惹人喜愛的舒倩。 “小晨，要是被舒倩看到，你……你怎麽跟她解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