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輸贏隻在一線之間

陳恒來到車庫，坐上一輛大紅色蓮花敞篷跑車駕駛座，給曾劍南打了個電話。 “曾劍南，二十分鍾後，我在烏岩山道等你和司徒。”電話通了之後，陳恒隻說了這一句，就把電話掛了，任由曾劍南在電話另一頭咬牙切齒。 陳恒發動引擎，緩緩駛出車庫，然後把油門加到最大，以最快的速度掠向被賽車手視為黑夜禁忌之路的烏岩山道。 不用陳恒多說，隻要說了烏岩山道，曾劍南就知道陳恒的心情不爽了，急忙給司徒青衣打了電話，分頭趕去烏岩山道。 認識陳恒十年，曾劍南和司徒青衣陪陳恒在山道上玩命了三次，第一次是陳家轟然倒台，第二次是陳母驟然去世，第三次是發現殷麗的不堪和無恥。 今天，是第四次。 兄弟一場，陪玩命又怎樣？不過是小意思。 其實，最倒黴的是曾劍南，他陪恒大少玩命了三次，加上今天是四次，陪司徒青衣玩命了兩次，雖然很幸運的沒發生什麽悲劇大事。但是，這已經就是個悲劇了好麽？他從來沒有把陳恒和司徒青衣兩人叫上烏岩山道。 自從哥仨開始瀟灑倜儻，玉樹臨風，身後總免不了被一些女人愛慕追求。他早就跟陳恒和司徒青衣說過，百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沾身是大忌。 看看，他說的多有道理，先是陳恒，後是司徒青衣，哪個不是被女人傷透了心，哪個不是活在所謂愛情的痛苦之中。 烏岩山道一片漆黑，陳恒將自己和跑車一同淹沒在黑暗中，隻剩指尖點燃的香煙在黑暗中閃爍，好似一隻螢火蟲，閃著微弱的光芒。 一陣刺耳的喇叭聲響起，陳恒扭頭，曾劍南和司徒青衣各開了一輛價格不菲的名牌敞篷跑車，跟他並肩而停。 “恒大少，今晚想怎麽玩？”曾劍南嘿嘿一笑，既然是兄弟，廢話不用多，該肝腦塗地時，就得二話不說的肝腦塗地。 “老規矩？”司徒問。 “嗯，老規矩。”陳恒點頭。 “好咧，哥們，走一個。”曾劍南率先發動引擎，跑車疾馳而去。陳恒和司徒青衣不落人後，也發動引擎。 硬件極好的跑車引擎聲響徹在安靜的山道上，氣勢滔天的回聲頓時在山道上咆哮。 陳恒最先衝出，跑車呼啦一聲，頓時沒影。曾劍南和司徒青衣不甘落後，把油門加到最大，看架勢，不追上那輛跑車，絕對不罷休。 三輛跑車時而你快，時而我快的在十八彎的山道上跑的爭先恐後，好幾次驚險地擦過同伴的車，以及懸崖或峭壁。幸虧幾人是半路出家的賽車手，對於賽車的一些技巧了若指掌。 所謂的老規矩，就是從山道上起點跑到終點，再從終點回到起點，如此反複兩次，誰先最先回到起點，便是誰贏。 呼呼風聲夾雜著跑車的引擎車，響徹山道，氣勢磅礴，比起頭文字D裏的場景絕對有過之而無不及，其中驚險陳度和那種急速中的快感隻有三位當事人清楚。 兩個小時後，陳恒和司徒青衣略微領先曾劍南一籌，跑向起點。很多時候，輸贏隻在一線之間，意外也在一線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