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個錯別字?”
沈清寧拿不準,連猜帶蒙,大體上能糊弄過去。
看佟德寫的話本,必須有高深的文字造詣,還得會補充細節。
總之,佟德的話本情節跌宕起伏,不會寫的全部用圈圈叉叉代替,最後沈清寧念給白春花聽,佟德的空白處,全靠她查缺補漏。
“清寧,多虧了你。”
白春花看到話本後感歎道,“若不是因為你要嫁給三皇子,三皇子怎能願意出力?”
白春花看得清楚,許家之所以敢對她下手,也是因為大哥官位不高,權衡之下,認為有能力壓下此事。
若她是徐向晚,許侍郎頂頭上司的千金,許家未必有這個膽子。
“怎麽就不是三皇子為人正義?”
和三皇子相熟後,沈清寧逐漸地了解他的為人,雖說外表看起來波瀾不驚,三皇子卻是個俠肝義膽的人。
白春花抽了抽嘴角,這些年她雖然不在京城,卻也聽過一些風聲,三皇子為人淡薄,哪有閑心多管閑事。
幫扶白家是看在沈清寧的麵子上,隻有沈清寧自己嘴硬不承認罷了。
午時日頭正盛,街上的行人大多坐在樹蔭下歇晌,街頭巷尾的茶寮,人滿為患,有人在吹拉彈唱。
一處茶寮內,有一個上了年紀的老者拉著二胡唱小調,路過的行人紛紛被小調吸引,在老者的碗中扔銅板。
“安寧,他就是德全班的老班主?”
消息是安寧郡主打聽的,齊宣半信半疑,德全班的老
班主穿著漿洗發白的破爛衣衫,看起來有些年頭了,有些地方開了線。
“不然你以為唱個小曲兒就有如此的感染力嗎?”
安寧郡主在一旁盯梢,最近白家遇見事了,沈清寧脫不開身,四海茶樓這邊,安寧郡主得多看顧一點,茶樓已經開始修整,重新組建德全班已迫在眉睫。
“唉,可惜了。”
幾年前,京城裏的德全班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可以用如日中天來形容,若非班主的小孫女有隱疾,也不會到處找偏方吃,拖垮了家裏。
老班主賣了宅邸,賃了城北的小院,每日要走一個多時辰到鬧市來唱小曲,賺銅板養家糊口。
即便這樣,他從未和戲班子的人開口借錢。
戲班子的人有情有義,經常來送錢,隻不過都被孫班主拒之門外。
眾人商議,知曉班主的脾性,時不時地買東西放在門外,等孫班主發覺。
城北窮人多,放門口的東西經常被人劃拉走,嚐到甜頭後,有人甚至坐在孫班主家門口守株待兔。
為此,戲班子的人無法,隻得又想法子買不易破碎的東西扔進院子,他們多半買肉,誰知道卻擋不住流浪的野貓野狗。
多次被拒之門外後,眾人的心思也就淡了。
“這麽一個倔老頭,願意再招回德全班嗎?”
齊宣忍不住湊上去,扔了一小塊碎銀子進去。
“公子,不過隻是唱個小曲,用不得這麽多銀子。”
老班主停下二胡,把碎銀子又塞
回到齊宣手中,甕聲甕氣地道,“孫某隻有這一點本事,為養家糊口,不是為乞討而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