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北地越近,沈清寧內心越平靜,從京城到北地幾個危險的路段已經過去,剩下的路哪怕被風雪侵襲,也好走多了,至少不必擔心被暗算。
出來這麽久,邊城早得到消息,說不定過幾天就能和北地大營的將士碰麵。
晚膳,除了陳棟和陳家的護衛吃小灶外,所有人坐在一處吃殺豬菜大鍋飯,眾人躲避在帳篷裏談天說地,氣氛熱烈。
吃飽喝足以後,傅誠看天色,提議眾人原地休息養足精神,等後半夜風雪漸消後繼續趕路。
“大寒,忍冬,你們如若聽見陳家那邊有動靜,不必驚慌。”
沈清寧上馬車之前,吩咐二人道。
大寒頭腦簡單,老大說什麽是什麽,忍冬卻提出疑問來,“小姐,您可是發現了什麽?”
“你這麽問,也看出點異常吧。”
沈清寧示意忍冬上馬車,壓低聲音道,“陳家的護衛中,有生麵孔混進來,怕是不簡單。”
陳棟身邊的護衛有幾十人,他們從京城出發護送,隻要休整,沈清寧就和那些人打照麵,算是混了個臉熟。
沈清寧不太在意手下人,但是她的醫藥空間係統有人臉識別的功能,剛剛停靠後,醫藥空間提示她正在掃描新臉孔。
果不其然,陳家的護衛中,多了兩個鬼祟之人。
“小姐,護衛混進來陌生人,難道他們都沒察覺?”
玉屏感到不可思議,陳家人除了陳太後外,都是自以為聰明卻是個愚不可及的,也
不曉得哪裏來的自信。
“有可能沒察覺,混進來的人有利可圖。”
這是其中一種可能,可能性不大。
人是從潁州出來被換掉的,也就是在取了程氏存在萬通錢莊的十萬兩銀票之後。
財帛動人心,陳棟又不是個好主子,怕是護衛聯合暗中商議過,起了歹心。
“陳家的護衛有那麽大的膽子?”
玉屏捂住嘴,瞪圓了眼睛,若是如此,護衛必定會找機會下手。
“以前或許沒有。”
沈清寧淡笑道,“現在情況不一樣,陳棟染上花柳病,花柳病是會傳染的啊。”
民間郎中談之色變,基本上判了死刑,而沈清寧這邊也沒把話說死,卻反複叮囑侍衛們,定然要遠離陳棟,更不要碰他的茶杯和貼身衣物。
如果是其餘的病症,護衛們或許起不了歹心,花柳病不同,若被傳染上,簡直無顏麵見人,對不起祖宗。
再加上他們參與了殺死程氏,得知程氏存有一大筆銀子,不可能不心動。
“所以小姐您吩咐奴婢把荷包親手交給陳棟,又露出銀票的一角,原來是做戲給護衛們看的。”
忍冬後知後覺,在她不知情的時候,沈清寧已經下了幾步棋。
“陳棟本來就是一枚廢棋,跟去北地隻是為讓咱們更好地抓出陳家的探子。”
現在來看,如果陳棟死了,陳家那邊得到消息,也得有人冒頭,既如此,遠離為妙。
果不其然,等一行人休息睡著後,陳家馬車停靠處
發生異動。
玉屏把車窗開了一個小縫隙,趴在車窗處往外看,陳棟的車隊往一處相反的方向走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