鏢隊一路向南,走官道,直奔南邊的玉城。
臨行前,鏢隊裏臨時加了鏢頭找來的幾個護衛,一行二十幾人,十多輛馬車上路。
趙鐵頭跟著沈清寧和大康同行,他們的馬車上拉著一車皮毛,因為不可被日頭暴曬,捂得很嚴實。
“安平老弟,我活了二十來年,第一次得知自己有心疾。”
趙鐵頭小心地把藥丸子放在隨身的荷包中,心有餘悸。
如果不是大康及時拿藥,等郎中來看診,說不定他屍身都涼了。
“不犯病你很難知道。”
路上為方便,沈清寧用了個假名寧安平,便於行走。
沈清寧曾研究過大齊百姓常見病,發覺有很大一部分人心髒的卵圓孔未閉,時而犯腦中卒和偏頭痛。
大齊沒有這方麵的概念,百姓們也並不注意。
沈清寧曾為趙鐵頭做過心髒彩超,少喝酒,飲食清淡,一般問題不大。
“走完這一趟鏢,賺了銀子,我就把爹娘接到城裏。”
家裏那兩畝薄田不夠吃用,爹娘年紀大了,不好繼續住在山裏。
手頭有銀子,全家搬到兗州,他打算開一間雜貨鋪。
“為何要搬到兗州?”
還不如找離家近一些的小鎮上,偶爾回一趟村裏方便。
人老了,講究落葉歸根。
沈清寧與趙老伯閑聊,他住在山裏很習慣,除了偶爾有蟲蛇之物困擾外,很清淨。
山裏的出產,足夠老兩口一年的吃用。
“兗州有成藥鋪,開藥之前還有郎中給問診。”
冬
日裏,西北下大雪,趙鐵頭不敢進山,四周一片白,做的記號找不見,他時常迷路。
留老兩口在山上,他也不放心。
爹娘固執,不想給他添麻煩,有病挺著,從不找郎中看診,總是說忍忍就過去了。
“安平老弟,你給我的藥丸子就是在成藥鋪買的吧?”
不用抓藥,不用煎苦藥湯,藥丸子能吃,看診幾乎不要錢,這是利民的好事。
聽說,成藥鋪是沈神醫的,趙鐵頭很信任。
他之所以有搬到兗州的想法,隻為成藥鋪。
“你等等啊,說不定等你走鏢回來,鎮上也有了呢。”
成藥鋪並非沈清寧一人的,她與朱光宗等人合夥的生意。
朱光宗走南闖北,一直忙活開成藥鋪,目前看進展很快。
從衢州臨行前,沈清寧留下空間裏所有的藥材,全部在庫房裏歸類,由大寒與朱光宗的人交接。
沈清寧數了數,她的萬凰教不能是擺設,缺人才啊!
趙鐵頭很健談,家長裏短,路遇的奇聞,說了一個多時辰還沒停下來。
沈清寧聽得津津有味,一旁大康正閉眼假寐。
大康是個奇人,對八卦不感興趣,少言寡語。
除了最初找沈清寧打聽自己的身世外,大康沒有多說一個字的廢話。
馬車行了一日,日落時分,鏢隊路過一處小鎮。
小鎮上,隻有幾家客棧,規模不大。
因為運送的貨物貴重,鏢頭和鏢師們得宿在馬車上,他們停靠到可給馬喂草料的車馬行。
沈
清寧開了兩間客房,她和大康一人一間。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