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京城宮內禦書房。
齊文帝背著手走來走去,擰緊眉頭心煩意亂。
“皇上,瘟疫已經過去,衢州開放,您不必如此憂心。”
皇上站著,沈為康坐得穩如泰山。
他有如今的地位,靠的並非是作為皇上心腹。
拋開君臣不談,二人是親家,親如一家人。
有沈清寧這個好女兒,沈為康在京城混得如魚得水。
“瘟疫過去了,萬通錢莊還有一筆爛賬。”
這麽大的爛攤子,收拾起來極其麻煩。
現下,還不僅僅是銀錢的事,兗州知府連續上書,要求嚴查拐賣小童的案子。
齊文帝已經交給大理寺,現在衛子豐正在著手辦案,暫時沒個定論。
南邊水患,衝垮了河堤,又有地方幹旱不下一滴雨。
氣候異常,莊戶人家吃不了一口飽飯,隻得四處逃荒,把目標放入北地泗水城。
現下,泗水城已經成為無家可歸人的天堂。
的確,去泗水城定居的有流民,卻也有二流子。
其中還有留下的蠻族人,混亂不堪,不好管理。
早朝日日有人上奏唱衰,齊文帝聽著頭疼。
“皇上,臣子當為您分憂。”
沈為康歎口氣,深感皇上不容易。
每日睡得比狗晚,氣得比雞早,他已經不止一次看到皇上在早朝打瞌睡。
已經到了不惑之年,哪怕用補藥,身子也比不得年輕人。
“有什麽法子,勞碌命啊!”
齊文帝斜眼,發覺沈為康像個木頭,不接他這茬。
“皇上,衢州知
府上書,請求免了朱氏死罪。”
還是趙九州案子引出來的,地方官認為大齊律不夠嚴謹,請求做出改動。
“朱氏殺人,並不是為冤死的小童報仇,而是為她與趙三福的私情。”
哪怕趙九州是個畜生,卻也不妨礙對朱氏定罪。
殺人哪怕不償命,也要重罰,否則其餘百姓豈不是有樣學樣了。
為私情殺惡人,算什麽為民除害。
“判個流放吧。”
對於衢州知府提出來有身孕的婦人可以暫時免於刑罰,齊文帝認為可行。
《大齊律》是要做出改動,更完善一些。
“沈愛卿,修改律法是清寧那丫頭提出來的吧?”
齊文帝站定,突然問道。
“清寧是個醫者,心思純善,難免會同情朱氏肚子裏未出生的孩子。”
後宮女子不得幹政,這是規矩不可破。
皇上突然提起來,把沈為康嚇一跳,趕忙為女兒辯解。
“你別緊張,朕沒有別的意思。”
知子莫若父。
得知洛雲斕前往玉城,齊文帝猜測兒子不想回來接班。
皇位是個燙手的山芋,丟都丟不出去了。
“沈愛卿,有什麽辦法把人騙回來?”
爛攤子那麽多,靠他得處理到什麽時候。
禦書房厚厚一摞奏折,齊文帝一本都不想看。
對比起來,還是做個昏君容易點。
他要是幾日不上朝,大齊也不會滅國。
手低下的官員,一點屁事都要上奏,齊文帝也不知道養著這幫人幹什麽。
一群飯桶應聲蟲,全數老油條,
無人為他分憂。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