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嬤嬤又看向白春花道:“小姐,您也別怨恨夫人。”
其實,周氏滿心為女兒考慮。
曾經,白淮山和周氏情深,夫妻倆著實過了一段好日子。
夫唱婦隨,羨煞旁人。
“夫人在草原長大,為人單純,哪裏懂得那麽多彎彎繞。”
把心腹丫鬟安排成為小妾固寵,周氏根本不屑一顧。
成親最初的幾年,日子還算和美。
等白慕言和白春花陸續生下來後,白淮山開始有了心思。
府上陸續納了幾房妾室,因為長相一般性子木訥又不夠嬌美,並不得白淮山喜歡。
“老爺喜歡柔弱的江南女子。”
曾經也是想過納妾。
那時,白淮山公務繁忙,再加上周氏水土不服夜不能寐,他顧念舊情。
後來在南邊多年,周氏從未主動幫白淮山納妾,引得白淮山不滿。
“夫人在那時,就被記恨上了。”
再後來,夫人把全部的注意力放在兒女身上,夫妻倆漸行漸遠。
“大概前年,老爺從京城回南邊路上得了急症,還是夫人趕過去伺候的。”
老嬤嬤以為,白淮山必定顧念結發妻的情意,誰料事與願違。
“老爺說,如果把嫣然帶回京,就不怕沒人照顧他。”
周氏怕丟人,阻撓了此事。
“夫人正是吃了虧,才怕了。”
背地裏,周氏殫精竭慮。
萬一傅誠變心,身邊連個固寵幫忙說好話的小妾都沒有可咋辦?
男子,哪怕當下深情,早晚有變心那一日。
尤其是產子後,就開
始遭人嫌棄。
白春花生子,一直有惡露,夫妻倆已經有半年多沒同房。
傅誠雖不提,卻恐怕受不得。
周氏是以自己為例子,全身心為女兒白春花著想。
“還有公子,夫人也希望公子娶個可心的人。”
老嬤嬤抹了一把眼淚道,“擔心公子的心上人是莫公子……”
這中間有誤會,白慕言卻從沒認真解釋過。
因為這件事荒謬,在他心底也曾經猶豫,因而不願意揭開傷疤。
“娘,您為何在心裏憋著,不告訴女兒呢?”
白春花崩潰大哭,再度要昏死過去。
這麽多年,娘隱忍辛苦,作為女兒,她竟然沒有半點察覺。
“夫人不是沒想過回西北,奈何有太多束縛。”
再一個,周氏好麵子又心有不甘。
多年夫妻情分,比不上一個半路的小妾。
小妾有身孕,等她知道,嫣然已經要生產了。
明明是嫣然自己假摔,卻借機陷害周氏。
“老爺不相信結發妻,卻相信一個狐媚子……”
老嬤嬤深吸一口氣。
夫人沒有別的心願,死後屍身焚燒,骨灰帶到西北。
“她從草原來,想葬入草原。”
這輩子到底是禁錮,是束縛。
隻希望下輩子自由自在,遠離牢籠。
“大嫂,我們白家對不起你!”
白氏說完,也跟著昏死過去。
這下,場麵大亂。
隻有白慕言一人撐著。
“姑母身子不好,先把姑母喚醒。”
還是不要進房,萬一犯了哮喘之症,麻煩更大。
“小妹,這個家
隻有你我二人,難道你不想還給娘一個公道嗎?”
白慕言看向白春花,聲音很冷,幾乎沒有溫度。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