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去年出月子開始,白春花抑鬱寡歡,對任何事提不起勁頭。
品茶,聽戲,這些她都不喜歡了。
去鄉下別院小住,白春花除了發呆什麽都做不了。
家裏不像家,回娘家也是空蕩蕩的。
渣爹對她不聞不問,大哥不知所蹤,白春花又不想給姑母白氏添麻煩。
“傅誠公事繁忙,經常值夜,府上冷冷清清隻有我自己,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白春花給沈清寧寫了百十來封信,卻始終得不到回應。
“表姐,對不住。”
沈清寧抱住白春花,很是歉意。
那段時日,她也在經曆人生中的至暗時刻。
在外海凶險萬分,如踩在刀尖上,度日如年。
再難的時候,沈清寧都沒想過放棄,她很惜命。
“清寧,我知道你過得很難,是我自己矯情。”
白春花麵色淡淡的,感覺隻有死才是解脫。
她醒過來得知沒死成,沒有慶幸,反而有一點失落。
她怕疼,鼓足勇氣站上去踢了凳子。
在此之前,她猶豫了很久。
唯一一次機會,被浪費了。
就算活著,也是行屍走肉。
白春花想娘親周氏,想去下麵與娘團聚。
“表姐,你先定定神,不要過度苛責自己。”
沈清寧越聽感覺越不對勁,這不是簡單的想要輕生,應該是產後抑鬱。
大齊女子生產後,鬼門關走一遭。
產後是最脆弱也是最敏感的時候。
普通百姓人家,為了一口吃食忙裏
忙外,沒有時間悲傷春秋。
然而,產後抑鬱的人並不在少數,大多在比較富貴的人家中。
沈清寧曾經做過一個小的調查,發覺京城的官夫人,年過四十的都不多見。
在後宅裏耗費光陰,早早地掏空身子,香消玉殞了。
“清寧,我……”
白春花欲言又止,對於她來說求生的路分外艱難,不是隻有“想開點”那麽簡單。
“你生病了。”
沈清寧堅信,產後抑鬱是一種病。
白春花得病已經不是一朝一夕了,隻不過外行人不懂。
以此來責怪府中下人和傅誠,好像並沒有道理。
“我已經派人打聽表哥的消息了,這兩日就有回信。”
家中突然有變故,這對白慕言來說也是一個打擊。
等他散心想通後,應該會回到京城。
白春花精神頭不太好,聊著聊著,很快睡過去了。
沈清寧出了房門,隻見娘白氏又折返回來。
“清寧啊,春花這是怎麽了?”
白氏越想越放心不下,很怕自己回到沈府再得到噩耗。
“娘,開導表姐的事得慢慢來,急不得。”
治療抑鬱必須要係統,對於眼下來說比較複雜。
沈清寧空間沒有抗抑鬱的藥物,她得先針對白春花的情況配藥。
除了藥補外,還得食補。
“生病了,難道不是腦子壞掉了?”
白氏強壓住情緒道。
萬一白春花沒了,讓她在百年後如何麵對大嫂?
現在想起來,白氏還很後怕。
“是與腦子有點關係。”
沈清寧安
慰道,“娘,您相信女兒的醫術,肯定會治好表姐的。”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