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佳希笑著搖了搖頭,“沒事,就覺得,這樣挺好的。”
嶽靳成斂了神色,探究,琢磨,還有一點失望。
她的意思,不用再進一步,不要去想以後,當下得過且過嗎?
把話掰開了看,是不是,不想讓自己走進她的未來裏。
這一晚,嶽靳成還是沒有留宿。
付佳希睡得昏昏沉沉極不踏實,一閉眼,一會兒是嶽靳成,一會兒是俞彥卿。胸口像壓了塊石頭,悶得她喘不上氣。
太將亮,才睡了兩小時。
連嘉一都說,“媽媽,你的黑眼圈有辣麽大。”
付佳希趕緊多壓了兩層粉。
送完嘉一到興趣班,付佳希開車回公司上班。
路上,接到了袁定國的電話。
“舅舅?”
“佳希,佳希。”袁定國慌促急亂的聲音,像摔碎的罐子。
“您慢點說。”付佳希沒聽明白,但幾個關鍵詞匯抓入耳,很嚴重的樣子。
她靠邊停車。
許芳嫌丈夫拖遝,搶過電話匆忙道,“袁宥被人打了,肋骨斷了兩根,醫生說還有腦震蕩,佳希,你能不能回來一趟。”
電話裏說得嚴重,進了搶救室,病危通知單都簽了兩次。
付佳希向劉勻請了假,調頭就往高速口開。
三個多小時後到新茶,袁宥已經被轉去上級醫院。許芳一見到她,便抱著她大哭。袁定國臉青,印堂泛黑,心肺不好,被急成這樣的。
醫生來催款。
許芳巴巴望著付佳希。
付佳希的流動現金不是太多,大部分在證券基金裏,出金來不及,要明天才到帳。於是,她先繳了一萬,然後給白朵發了信息。
白朵二話不說轉來錢,夠義氣,少了就開口。
不管怎樣,命還是要救的。
好在沒有致命傷,人年輕,扛得住。
付佳希問袁定國,“舅舅,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袁定國欲言又止,神色躲閃。
許芳說:“嗐,就是些誤會,袁宥年輕氣盛,三兩句不合就跟人幹起架來。對方蠻橫不講理,本來袁宥還打贏了,結果,結果他就叫來一幫人,把袁宥圍起來揍。”
許芳擦了擦眼淚,哽咽得說不下去了。
“你們報警了沒有?”付佳希皺眉,“肇事者都不來的嗎?”
袁定國咳得厲害,許芳趕忙摸丈夫的背順氣。
沒有一個人回答她的問題。
付佳希撥號碼,“我現在報警。”
“別,別別。”許芳慌亂製止。
付佳希微眯眼縫,“說不說實話。”
實話難聽,超出她的想象。
付佳希一口氣梗在胸口,不知道為什麽會有這種敗類人渣。
事已至此,許芳拉著她的手,邊哭邊哀求,“希希,你,你一定要幫你弟弟。”
付佳希沒有任何遲疑,抽出手,冷漠答,“幫不了,自求多福吧。”
許芳頓時嚎啕,在醫院走廊,不顧他人眼光,袁定國氣得拍大腿,踉蹌坐在長椅上,低著頭,沉悶不語。
付佳希說不幫,就不幫。
交了一萬塊錢後,白朵轉來的那些錢,她全部退還回去。
許芳起先還淚奔賣賣慘,後來見她真鐵了心,便急三火四,開始指桑罵槐。
小氣,見死不救,冷血無情……
“別說了!你住嘴!”袁定國顫顫巍巍地從椅子上站起,像從窄擠的瓶口擠出來的嗓音。
許芳氣急敗壞,“怎麽不能說了,白眼狼!”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