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佳希哭笑不得, “我倒也想,下輩子吧。”
嶽靳成驀地沉聲,“你還想?”
付佳希笑了下,“想想而已。”
嶽嘉一:“別說媽媽了, 我都很想。”
“小屁股, 媽媽可不是你這個意思啊。”
“我要蕩秋千,爸爸媽媽抓緊我喔。咻~~”
嶽嘉一收起雙腳, 身體離地, 像一隻頑皮的猴兒。
到家, 小家夥洗完澡很快睡著,就是睡不太安穩,時不時地驚憚,小臉皺巴成一團,要哭的模樣。
嶽靳成陪著他, 輕輕拍著他, “乖, 爸爸在。”
這是下午被嚇到了, 情緒還留在心底裏。
快十二點, 嘉一才沉睡。
客廳裏,付佳希坐在沙發上,竟是一個人在喝酒。
長發散在肩後, 頂上隻亮了一盞射燈,她的背影暈進低飽和度的光線裏,小小一隻,纖細瘦薄。
嶽靳成從沙發後, 輕輕環住她。
付佳希抬高手, 酒杯杯沿貼著他的唇, 兩人共飲一杯。
嶽靳成說,“今天受委屈了。”
“兒子委屈。”付佳希說。
“以後不去那邊了。”嶽靳成語調平靜。
“不怕別人議論是非?”
“多嘴的,我有辦法讓他們閉嘴。”
付佳希神色淡淡,“不至於。他是嘉一的爺爺,對他不會有什麽壞心思。以後你看著點,兒子跟你在一起,他們也不能怎麽樣。”
嶽靳成還在意一點:“今天遇到事的時候,為什麽不給我打電話?”
“明芯不是打給你了嗎?”
“那你呢,你為什麽不打?”
沉靜的夜,更容易辨別情緒。
付佳希聽出他的話裏有話,“所以,你這是還怨上我了?”
嶽靳成:“沒有。我隻是以為,碰到事的時候,你會第一個想到我。”
“我怎麽沒有想到你,那裏的人都姓嶽,哪個不是和你有關。”付佳希說完就止住,過嘴不過心,這話說得不合適,也不應該,帶著明顯的情緒與抗拒。
但有一說一,就事論事,嶽靳成也不會比她好受。
“不好意思,我今天狀態不好。”付佳希說,“你也早點回去休息,開車注意安全。”
嶽靳成走得悄然,離開時,兩人誰都沒有說話。
回程,他開車格外心浮氣躁,紅燈轉綠時,正常速度起步,後邊一輛麵包車瘋狂地按喇叭。嶽靳成差點靠邊停車,想狠狠將人揍一頓。
檀公館的私人地庫,一把沒能入庫,倒了兩把才停正。
嶽靳成猛地捶了下方向盤,短促的鳴笛是他積壓一天的情緒發泄。
“嶽總。”焦睿接電話很快。
嶽靳成深吸一口氣,沉聲道,“跟老高那邊打聲招呼,該做的可以著手去做了。通知行政部,下周召開臨時董事會。”
焦睿知道他這兩年暗中部署的一切,每一個環節緊密相扣。
隻是這一環,來得比他想象中要早。
“嶽總,現在這個時間點,是不是需要再斟酌?”焦秘書盡職提醒。
嶽靳成耐心告罄,“按我說的做。”
“好。”焦睿再不敢多言。
嶽璞佪是在兩周後,得知自己被徹底“退休”的消息。
這些年,柏豐集團雖是嶽靳成掌權,但嶽璞佪仍擔任董事長一職,實權沒有,明麵過場還是得顧及。也正因為如此,他養病退居幕後這麽久,卻依然在集團內有盤根錯節的關係人脈。
每每嶽靳成有重大決策和改革,他總能事先知曉風聲,繼而旁敲側擊,或從中作梗加以阻撓。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