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堵巨大的鬆牆出現在眼前。君洌變成黑鳥飛起來,周圍的枝蔓突然瘋長,飛快遮住了他頭上那片天空。
他被困住了。
君洌變回人形,頭頂的藤蔓便重新將天空露出來。
君洌回頭一看,身後的路不見了,隻有重重堆砌的荊棘。“糟糕,入了圈套了。”他眼看著荊棘蔓延想要將他困住,捂嘴紮入鬆牆。鬆針從四麵八方紮過來,不斷擦過臉和四肢,有些還往耳洞,口鼻中鑽。好不容易突出重圍,他的衣服、頭發上滿是鬆針,像個大個兒的刺蝟。他一邊從領口掏出一把鬆針一邊打量著眼前出現的鏽跡斑斑的鐵門,上麵掛著把鎖,似乎很久沒有人來過。
君洌轉身想繞路,突覺腳下咯噔一聲,嗖嗖嗖,數十隻暗箭飛射而來。他急忙矮身躲過,身子一趴就地一滾,雖然狼狽但是毫發無傷。
君洌哭笑不得,他隻是想來看看戶主,沒想過探險啊。他剛想伸手拿鎖,卻見盤踞在鎖上青灰色的蟲子突然振翅高飛,身子被月光照著呈現晶瑩剔透的半透明,像個漂亮的玉墜兒。
他目光隨著玉墜兒掃過去,驚覺鬆牆之上竟然無聲無息立著個人。
他悚然一驚,然後捂著胸口哭笑不得:“你這樣裙裾飄飄一聲不吭,很容易讓人誤會成鬼的。”
“你是誰?”帶著貔貅麵具的人輕聲問。
“我好像知道你是誰了。”君洌笑眯眯道。
“你到底是誰?”
“我找你很久了。”
貔貅麵具女人輕擺衣袖,腳下鬆針如瘋了一般向君洌湧去。君洌放縱大笑,身子猛然化作一股黑煙融合到空氣裏。貔貅麵具女人怔了一會兒,伸手解開麵具,露出一張疏離端莊的臉。
蘇清風。
……
清雅正睜大雙眼盯著屏幕,一個人影突然擋住她的視線。
清雅驚訝的抬起眼睛。
君爵臉色陰鷲的站在她麵前。
清雅忍不住抬手指著他:“你不是睡著了嗎!?”
“我本來應該睡著了的。”
“你根本沒有喝醉?”
“就那麽一小杯,怎麽能灌醉我?”
清雅氣憤的叫道:“你騙我!”
“總比給人下藥的好吧,”君爵淡淡的,“你用的那香料,還有你拿來的那酒,甚至不吝使用美人計給我下藥,要是你沒有想看人家裸體,我今晚也不會跳出來讓你知道我沒睡。”
清雅木著臉,“你什麽時候知道的?”
“聞到爐子裏的香味時就知道了,我曾經學過中醫的。”
“然後靜觀其變看我跟猴兒似的演戲,很好笑是不是?”清雅怒了,“那你幹脆演到底就是了,現在跳出來幹嘛!”
“誰讓你想看裸體。”
“你才管不著呢!”
“我是你男朋友。”
“我沒有承認!”
“我是你男朋友。”
“我說了我不承認!!”
“我就是你男朋友。”
“你!……”清雅氣結,“那從現在開始就不是了!”
君爵黑眸一眯,冷光閃爍:“你說什麽?”
“我,我我說什麽不可以啊,你趁著到我家裏來意圖不軌,誰願意要一個包藏禍心的男朋友?”清雅指責道,“你意圖不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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