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雅猛地一驚，手肘撐著沙發抬起頭：“風雅會遇上大事嗎？”
清風搖搖頭：“不會有危險，我隻是以防萬一。風雅可以活到九十九歲的，你放心吧。但是……你不能忘記我們剛遇到她的時候是什麽樣子，一切順其自然，不要太難過。”
清雅眼神一暗：“姐姐，你是不是感覺到，風雅要離開了？”
風雅是二零零一年的春天來到她們身邊的，那時候她們還沒有脫離師叔的控製，她們怕傷害到她，將她送到一個朋友侯若伊那裏偷偷撫養，後來才帶著她逃跑到東海市。二零零一年的時候她已經三歲，今年十三歲。
三歲的風雅被包裹在一個錦緞包被裏，怕孩子掙紮還喂了些溫和的蒙汗藥，順著河水彎彎繞繞靠到岸邊。當時清雅在河邊洗姐妹二人的衣服，差點將小孩當衣服撒上洗衣粉用水泡上。
她們研究過她身上的東西，就連最不濟的木盆都有一千年曆史，根本不是現代的東西，她身上的玉佩材質特殊，各朝各代也沒有過記載。玉佩上刻著一個“雅”，她們覺得順水而來的她總不至於叫“水雅”，清雅說不如從他們的名字裏各取一個字，叫她“風雅”。
風雅就是這麽來的。
關鍵是她是怎麽沒的。
風雅是穿越而來的異界幼兒，是不是有一天還會回去？清雅一想到那一天，就覺得自己無法接受。畢竟她已經將她當成親人，她給她創造了很優越輕鬆的生活環境，就是想至少用物質將人拴住。
清風拍了拍她的肩膀：“清雅，有些時候我們人難以和命運抗衡，風雅不是這裏的人，可能注定是要回去的。即使這一次不是，以後終有一天……我們要看開一點，隻要她開心就好了，對嗎？”
清雅失落的看她一眼，抱著膝蓋靠著沙發，下巴抵著手臂。每次這個動作做出來，都表示無聲的反抗。
清風隻好順著她的頭發歎口氣。
……
柳初音從門外走進來，手裏拎著一個書包，細看就是風雅用了半年的單肩帆布，青蛙王子布偶掛在拉鏈上一搖一晃，醜陋滑稽的造型和她手機鏈上的一樣。清雅眼睛一亮，是不是人找回來了？
她抬眼往她身後一看，卻見空空如也，哪有風雅的影子？不會是闖了禍不敢露頭吧？不對，她什麽時候闖了禍不敢麵對她們了，難不成這次是殺了美國總統？
柳初音看出她的疑惑，將書包扔進沙發，發出“哐”的一聲巨響，這書包實在太重，中學生減負喊了這麽多年，怎麽書包反倒越來越鼓？“風雅沒找到，不用看了。”
清雅一驚，隻有東西沒有人，這情景好生熟悉：“書包這哪裏找到的？河邊？山路？車禍現場？”
清風敲她後腦勺：“胡說八道，閉上嘴！”清雅這才發覺自己烏鴉嘴，捂著嘴瞪向柳初音，初音就知道會這樣，指了指外麵：“是一個小夥子送回來的，你要不要去問一問……好吧，你跑慢點！”
清雅已經從她眼前衝出去了，一道殘影晃過眼前，隻留下柳初音緩緩飄落的瀏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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