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秋桑小心翼翼地瞥了眼老夫人,咬著下唇,不等葉司涼再說什麽,她便主動在老夫人麵前跪下。
“祖母!桑兒自知也曾做過錯事,辜負祖母厚愛,可是桑兒與太子殿下是兩情相悅的,殿下也許諾會迎娶桑兒,隻是不知為何,霆王要誣陷桑兒,求祖母明察,桑兒從未與霆王殿下發生過任何事!”
那日北慕霆確實是因為葉司涼才說了那番話,但他既然能輕易說出她腰間胎記,想必其中有什麽隱情。
老夫人看著葉秋桑,眼裏的愛憐和心疼足以說明一切。
她相信桑兒說的每一個字,一定是南宮氏與那沒規矩的丫頭將汙水潑到桑兒身上,以至讓太子誤會,好讓她們奪得太子妃之位。
哼!簡直癡心妄想!隻要她在這侯府一日,就絕不會讓她們的奸計得逞。
“葉司涼,你不必急著拉桑兒下水,你做過些什麽想必自己心裏也清楚地很,如今你的醜事在雲安城中傳得沸沸揚揚,儼然成了他人茶餘飯後的談資,令我永呈候府跟著蒙羞,此事應當如何解決?”
“流言止於智者,從前也不是沒傳過,越是在意別人便越當回事,置之不理不出幾日流言便會消亡,老夫人不會連這樣的道理都不知道吧?”
“荒唐!”老夫人越來越不喜歡葉司涼的行事作風,“你不在乎自己的臉麵,也不顧葉家列祖列宗的臉麵了嗎?竟大言不慚地說出這些話,想氣死老身不成?”
老夫人真動了氣,又是拍桌子,又是敲拐杖,葉玄赫按耐不住,出言道:“母親息怒,您的身體要緊。”
他此言一出,老夫人更是來氣:“瞧瞧你生的好女兒!如今她成了全城的笑話,將來嫁不出去,你這當爹的可是高興了。”
“母親……”
葉司涼還真不在意自己能不能嫁出去這樁事,偏偏總有人拿這個說事。
“老夫人不必擔心,涼兒若是嫁不出去,便服侍爹爹和娘一輩子。”
“你!”
“涼兒,說什麽胡話。”
老夫人與葉玄赫紛紛瞪眼板臉。
老夫人冷哼了聲,又言:“以老身看,不如將這丫頭送往鄉下遠親那避一陣子,省得她再生事,侯爺意下如何?”
“侯爺!”南宮夫人不忍女兒被送走,還是送往窮鄉僻壤,心中一急,臉上又不免蒼白幾分,身子也開始搖搖欲墜,她抓住椅子的扶手強撐。
“本王覺得此事不妥。”
葉玄赫來不及執一言,隻聽那妖孽般的聲音由遠至近。
空氣裏依舊是那股脂粉氣,葉司涼即便不回頭,也知道是誰來了。
北慕霆一出現,賺足了所有人的目光,他一身深紫的袍子難掩貴氣,袍角隨步伐輕晃,不多時便站到葉司涼身側。他不動聲色攬過她的肩頭,眼中暗含真假難辨的笑意,緩緩道:“既然葉老夫人如此在意,不如本王娶了這愛惹是生非的丫頭,還侯府一個清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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