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糾結,不要逃避,還是往日與我打鬧的你更像你,我先回去了。”輕笑一聲,北穆霆帶著笑意將葉司涼抱到床榻上安放,抬手撫了撫她的頭,感受著她細軟的長發在掌心滑動,喉頭再次一緊。
勉力將目光移開,撂下一句話就走到窗邊,抬手將緊閉的窗扉打開,霎時傾瀉一地銀白,葉司涼的目光也被吸引,看向那挺拔偉岸的背影。
感受到背後的目光,北穆霆回頭看去,見到那人癡癡的看著自己,再次笑了起來,隨即手掌一撐便躍了出去,幾個起落就消失在院中。
隻餘瞪大了雙眼,混沌了神思的少女,渾然不知今夕何夕。
與此同時,雲京驛站
“主上,您在雲京逗留的時間已經夠長了,如今國內群龍無首,許多事情還等著您回去處理,您……”提起茶壺將茶杯斟滿,嶽幽夢秀美的臉上帶著一起憂慮,抬眼看去。
黎子殤穿著白色寢衣側躺在臥榻上,衣襟微張,露出精致的鎖骨和白皙的肌膚,支手撐頭,閉目養神。
“這些你不必管,你隻需做好自己分內之事。”清潤的聲音說話很輕,縹緲的仿佛不曾出聲過,卻重重的砸在了嶽幽夢心上。
白皙的手攥緊了還未放下的茶壺把手,帶著憂慮的臉一陣扭曲,輕柔的聲音許久才再次響起,“屬下隻是擔心……”
垂下的眼睫不斷輕顫,竭力掩蓋眼中的嫉恨。
自從二人相識以來,自己就一直站在他的身邊,自己努力往上爬,拚命學著並不感興趣的知識,學會怎麽在這詭譎的朝堂中生存,就是為了能夠站在他身邊,無論是以何種身份,哪怕一輩子是個見不得光的侍妾,自己都是心甘情願的。
但自兩國戰敗後,這些就變了,不過是入雲京時身有任務,一時不曾陪在他身側,為何待自己終於回到他身旁時,一切變得不再熟悉?
莫名被分了權,那一份將自己隔離在外的情報和現在自己無法插手的布局,都在說明自己全心付出的人將自己隔離在外。
“幽夢,你僭越了。”淡漠的打斷了嶽幽夢的話,黎子殤從臥榻上坐起身來,淺色眼瞳無波無喜的從她緊咬的紅唇上掃過,“你知道,我隻喜歡聰明人。”
驟然被打斷思緒,聞言,嶽幽夢不自覺再次用力,一股血腥便彌漫口腔,“屬下知錯。”
做為一個女人,一個足夠聰明、知道自己想要什麽,並會為之爭取的女人,嶽幽夢敏銳的察覺到,可能和那個名聲在外的安和郡主葉司涼有關,幾番試探,發現果真如此。
她到底是誰,為什麽能讓主上幾次三番的為她改變計劃?
正想著,就被黎子殤的聲音拉回。
“過來。”
血色讓黎子殤變得有些興奮,琥珀般剔透的眼瞳漸深,招招手,將人喚道跟前。待人走近,乖巧的跪坐在自己麵前,才抬起修長的手指撫上那處傷口,低啞著喉嚨問道,“疼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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