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天亮盲俠

天亮會拳腳功夫這事兒，這得從17歲夏天那次落水說起。 夜飯（蜀地方言：晚飯）後，李鎮人喜歡去江邊玩水。 喜歡搓麻將的人，會把自家的麻將桌椅搬到江邊淺水的區域，邊泡腳邊打麻將。 桌腳邊還用繩子綁一個竹簍，把西瓜、飲料都放簍裏，浸在清涼的江水裏。 麻將打累了就喝冰鎮飲料和切西瓜吃。 除了打麻將這一消遣，江邊踩水也是鎮人的必備娛樂。 這也是屬於程燃和天亮兩人的玩耍樂趣。 找一塊江石坐下，把腳放在冰冰涼涼的江水，好不愜意。 玩耍的人一多，賣冰飲、燒烤的小販也跟著紮堆到江邊。 這時，一陣撲鼻的烤肉香傳來，饞得程燃隻流口水。 “我想去買幾串牛肉串，聞著好香啊，好想吃啊！天亮哥你在這裏等我一下！” “好啊！”李天亮笑道。 程燃剛離開去買肉串，天亮就被一群調皮的孩子圍住，看東看西，上下打量。 “我猜他的眼睛看不見！”一男孩在天亮的眼前晃了晃手。 “他隻是在閉目養神！”一男孩道。 “哪有睜著眼睛閉目養神的，他眼珠子都不動。”一男孩道。 “我們賭一賭！”一男孩道。 李天亮饒有興趣地聽著，好奇著。 突然，他被一個強力直接推到了江裏。 踉蹌摔到江裏的李天亮慌了神。 他看不見，更不會遊泳。 他胡亂地撲騰著，嗆了好多水。 “救命，救命……” 原來他們的賭局是推他下水！ “我說他看不見吧，他不僅看不見，還不會遊泳！”一男孩道。 看著李天亮慢慢下沉的身體，這群孩子瞬間嚇傻了。 不過，還是跟著喊起了救命。 “瞎子落水了，救命啊！瞎子落水了…” 買串回來的程燃聽到這叫聲，忙喊道：“不好！” 她飛快地朝江邊跑去，一頭紮進江裏，朝天亮落水的地方遊去。 她邊遊邊喊：“天亮哥，天亮哥！” 天亮聽到程燃聲音，激動地喊道，“燃燃，燃燃！” 這一喊，天亮又猛喝了一陣江水，身子不由地朝江裏沉去。 慢慢地，隻有一個頭了。 程燃飛快地遊到李天亮的身邊，拉住他朝江邊拖。 “你要減肥了，天亮哥，你好重了。” “嗯，我一定減！” 想到此時自己是程燃的累贅，天亮不由地內疚起來。 很快，程燃和李天亮上了岸。 聞訊趕來的常晴早已焦急地等在了江邊。 當看到水淋淋的李天亮時，她一下就哭了出來。 她緊緊抱住李天亮道：“還好你沒事，你有事，我也活不了啊！” “常姨，怪我不好，不該留下天亮一人在江邊！” “孩子，不怪你，今天要謝謝你，燃燃！” “常姨，以後我教天亮哥遊泳，學會了，他自己就可以撲騰上岸了，你也不用擔心和著急！” “對，該，該讓他學會！” 自那天後，李天亮開始學習遊泳。還學習了其他的防身技能，跆拳道，搏擊甚至拜真武山的道士學習打太極。 雖然眼睛看不見，天亮卻靠聽覺和觸覺學得很認真，甚至超越了同門的師兄師弟，這讓教學的師傅大感意外，同期的同學更送他一個“盲俠”的綽號。 至於有哪些行俠仗義的事兒呢？往後我們會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