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兩次赴死

天亮這一跳，直接沉到了水底，好一會兒都不見冒出頭來。 “天亮，天亮！你可不能想不通啊！”許嘉億慌了。 水麵依然沒有動靜。 許嘉億徹底慌了，急著要去找守庫人。 突然水麵有了動靜，天亮冒出了一個頭來。 “天亮，天亮，不能幹傻事，天亮，快上來！”許嘉億喊道。 天亮慢慢遊到了岸邊，先前喝了酒又被這深庫裏的水一激，上了岸的他身子有些發冷，抖得和篩糠一樣。 腿因水冷有些抽筋。 許嘉億忙跑到車裏抱來毯子。 “兒子，你這樣何必呢？”許嘉億道。 “爸爸，燃燃曾經說過除了生死，其他都是小事。 我就想體諒下瀕死的感覺，這樣我心裏好受一些。 剛剛在水裏，我甚至幻想她會出現來救我，就如我掉在長江裏的那一次，她奮不顧身地來救我。 她這樣對我，我很痛苦，很難受。 我聽到你喊我的時候，我知道她真的不來。她真的離開我的生活了。我還有你和媽，我不能這麽自私走了，所以，我就回來。 ”天亮道。 “兒子，當年我離開你媽的時候也是難受了好一陣，我能感同身受你此時的痛苦。 我和你媽是初戀。 你知道初戀對一個男人來說是很珍貴的，可能男人一生中最感淨最純粹的感情就是初戀了，她是你第一個愛上的女人。 可當時你躺在醫院裏，我得救你。 我的難受，我的痛苦在救你麵前那真的是小事。 我和你媽不能再失去你了。”許嘉億說到後來，聲音哽咽了。 “燃燃，她是好女人，她一心想成全你，一心想讓你好，你就幸福給她看！”許嘉億繼續道。 “沒有她，我心都沒有了，我要幸福幹嘛？”天亮道。 許嘉億猛地把他推入水庫，天亮又條件反射地冒出頭來。 “兒子，你不是還是想活嗎，這就是本能。你除了程燃，還有我和常晴，你怎麽能這樣不負責？”許嘉億道。 “你現在想死就去死，我也不攔住你！你要做一個有責任的男人就上來！”許嘉億伸出了一隻手道。 天亮在水裏泡著，腦子裏一會出現程燃的樣子，一會又出現常晴的樣子。 終是理性戰勝了感性。 他拉住許嘉億的手上了岸。 許嘉億很滿意天亮的反應，這才是他的兒子。 深山裏的水庫的水普遍都比其他地方的水涼些。 天亮兩次落水後，身上的涼意更甚了。 許嘉億又從車裏拿出取暖器給天亮烤起火來。 平時壓力大，許嘉億會出來夜釣加野釣，基本的釣魚裝備都是齊全的。 天亮慢慢感受到了暖意，心情也漸漸平複了下來。 “兒子，兩次感受瀕死的體驗，你悟到什麽了嗎？”許嘉億道。 李天亮在遭受到這一連串打擊後，已經變得有些沉默了，此時更不想多說話。 “天亮，我們回家吧，你這樣會感冒的。” 許嘉億拉起天亮朝車上走去。 剛走到車前，前方突然出現一群拿大刀、棒棍的人直直地朝父子兩人打來。 許嘉億來不及躲閃，直接被砍傷在地，還沒等反應過來又是一個木棍劈頭打來。 “你們是什麽人？要錢可以，傷我可以，不要傷害我的兒子！”許嘉億道。 他這一喊，沒讓這夥人消停，反而大刀鐵棍朝天亮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