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寒探頭同門房裏的守門人說了一聲,那門人看了白寒一眼,也不出聲,隻淡淡掃了一眼,便又自顧自地做自己的事情,彷佛沒瞧見白寒這個人一樣。
瞧這人也不像是啞巴,白寒微微皺了皺眉頭,試著從兜裏掏出了幾文錢客氣的遞了過去。
那門人爽利接下,登時冷淡的臉就變得十分和善起來:“最裏頭那間就能辦理入學,貴人可以自行前去辦理。”
“多謝。”
無奈地搖了搖頭,白寒往裏麵走去。
上次參加宴會隻參觀了園子,倒是沒來這正經讀書的地方瞧瞧。
他沿著走廊往裏走,依舊是風格熟悉的雕梁畫棟,亭台水榭,這會想必是上課時間,外頭並沒有什麽人,反倒是時不時能聽見整齊的朗朗誦讀聲。
一路上能見著走廊上掛著字畫文章,大多數是迎風飛揚,數量眾多。
白寒停下腳步按住輕輕薄薄的紙頁,細細讀著上頭的字字句句。
筆跡工整,文章論述也稍顯稚嫩,但是能看得出來是極其難得的好文章好論述,雖然有些不足,但是見識頗為深刻,文筆也有值得稱讚的地方。
這些應當是書院裏拔尖兒的學生寫的,被掛在書生必經的走廊上以做眾人學習。
類似於展覽優秀的作業,讓眾人學習。
這是一項激勵學生極好的法子,在書院裏的學生哪個不是意氣風發,若是自己的文章出現在展覽板也是莫大榮耀。
眼花繚亂的的文章還未看的盡興,辦理入學的地方就到了,白寒見門閉著,恭敬的敲了敲。
“進。”
屋裏傳來打著哈欠,不耐煩的聲音。
白寒略頓了頓,甩了甩袖子這才進去,這門房子就像是現代的一間辦事的辦公室,而下門房子裏獨隻一個三角眼的女子。
瞧見進來的人,三角眼上下打量了一眼,麵上流露出些許驚豔之色,想必是被白寒這副好皮囊驚豔到了。
不過很快她又瞧了一眼白寒的衣著。
白寒人雖然俊秀,穿的衣服卻有些寒酸,不過是普通的棉布。
針腳細細密密的倒是齊整,衣裳也幹淨清爽,隻是看起來實在是寒酸。
別的不說,腰上連塊像樣的玉佩都沒得,腦袋上束發的竟是個普普通通的廉價的木頭簪子。
那人搖搖頭嘖了一聲,長得再俊秀又能怎麽樣?
沒錢沒勢的,還不是百無一用的書生。
白寒也察覺到了三角眼的打量。
不過她並不在意。
攀比是個無底洞,自身能力達不到之時,一味的以這些外在的東西來粉飾,隻會讓自己越過越難。
喜好在外物上攀比的人,往往內心是很不自信的。
三角眼斜覷了白寒一眼,不緊不慢第端起桌上熱氣騰騰的茶盞,吹了一口,又抿了一口:“做什麽的?”
“來辦理入學的。”
白寒將自己的資料遞了上去。
三角眼卻隻掃了一眼,並未放下手中的茶盞,漫不經心道:“誰讓你來書院的?近來書院可並沒有入學招考。咱們書院清貴,可不是你想來就能來的。我瞧你年紀輕輕的,可別走錯了道。”
白寒客氣地笑了笑:“前幾日呦鹿宴上與蕭老相談甚歡,蕭老收了我做弟子,喚我來書院讀書。”
聽聞蕭老,三角眼霎時變了臉色,“閣下便是蕭老新收的弟子啊,久仰久仰,前幾日蕭老特意派人給我遞了話兒,我可是早就等著你來報道呢。”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