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開雙臂將旬湛抱在懷裏,輕輕哄著:“你莫生氣,此次是我發瘋,必然沒有下次。”
“嗯。”
甕聲甕氣應了一字,不但未曾愉悅起來,嗓音反而還透出了絲絲委屈。
夏域沒有哄旬湛的經驗,幹脆雙膝跪在地上,用這已經瘦了極多的身軀,將旬湛又抱緊了幾分。
“你還生氣嗎?”
沒人答。
夏域深吸一口氣:“要不我給你吃了吧,或者我吃了你也成,這檔子事情做完應當心情能好。”
反正話本子裏本來就是這般寫的,夏域也的確是真心想彌補,早點吃和晚點吃,其實本就沒什麽區別。
所有的酸澀與委屈,被夏域這一言徹底擊潰。
抬頭看著夏徹,抿唇道:“這個事情不是這樣用的,日後莫要拿這個當籌碼和條件。”
“哦。”應完這字,夏徹還不忘小聲嘟囔:“我記住了,你同別的男兒不一樣,你不喜歡這檔子事,日後不做便是。”
起身將夏域給抱上床,給夏域將毯子蓋上:“我是這個意思嗎?”
臉頰多了兩個小小的括弧,一手落在旬湛後背,將旬湛撈到自己懷中。
唇再次貼上旬湛的唇,夏域開口道:“旬湛,是我主動的,所以日後也當一直是我主動。”
旬湛也不躲閃,眸光瀲灩風流:“小九想在上頭?”
夏域思索了一陣:“我看了幾本話本子,說誰在上頭不重要,重要的誰在裏頭,誰在外頭。”
旬湛微微側頭,發現這小祖宗現在不好騙了。
不過這檔子事情本也不是什麽原則性問題:“等你年歲再大點,這檔子事情都聽你的。”
沒有刻意的傾訴心意,亦沒有所謂的共許餘生。
在這個深夜的皇宮,兩人就這般極其正經的討論著來日床幃之事。
就像,在討論那些個陰謀陽謀的正事一般。
將旬湛送走之後,夏域穿著衣裳繞著屋子走了數圈。
拿出火折子將燈籠點亮,夏域提燈籠朝著鍾元元寢殿走去。
月影徘徊,燈影漣漪,夏域筆挺立在門前,沒有敲響房門的打算。
他的娘親這些年慣來睡得極淺,甚至於經常讓夏域覺著,他的娘親從未睡過一個安穩覺。
若是鍾元元今夜已經入睡,夏域亦可明日再來。
但明日的纖雲宮,那些被調離的守衛再度回來,有些事情就當不太適合談論。
但夏域可以給鍾元元寫信。
這些年但凡不適合言及之事,夏域便會寫給鍾元元看。
原本闔上的房門被從內打開,一身月白的鍾元元浸染在月光之中,溫柔純淨若那月宮仙子。
他阿娘的美,早已不是年歲所能限製的。
跨出房門,鍾元元帶著夏域一道入了佛堂。
香火續上,鍾元元重新跪在蒲團之上:“域兒,你想好了嗎?”
朝著鍾元元的方向拱手:“阿娘,兒子想出宮。”
鍾元元側目看向跪在她身側的夏域:“域兒,你知道的,我問的並不是這一事。”
沉頓良久,夏域道:“阿娘,他未曾逼迫於我,是我願意的。”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