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冷的質問落下,再濃烈的喜樂也暖不了此時的謝府。
田定從末尾的桌子起身,直接用那空著的碗裝了滿滿三碗酒,端起來朝著沈燼墨和謝南星的方向舉起大碗。
“田某祝沈大人和謝公子新婚歡喜,百年好和。”
一飲而盡,他田定不過是商賈出身,可沒有殿內這些讀書人的清高。
被逼了,被壓了,他就應該屈服。
謝南星朝著田定舉杯,淺淺飲下一杯茶。
再次回頭看向沈燼墨之時,眼尾似乎因著有人聽話而眉眼含笑。
又扯了扯沈燼墨的手:“好啦好啦,他們可能沒有做好準備,我家大人最是大方,就再給他們一次機會嘛。”
謝南星同沈燼墨言語的模樣其實溫柔又生動,放在往日旁人必然能將溫潤二字用在謝南星身上。
可放在此時場景,這廳內的勳貴朝臣隻覺得謝南星就一難登大雅之堂的狐狸精,哪哪瞧著都不順眼。
謝府的燈籠盡數點燃,明燈將院子照得透亮,沈燼墨微一抬手,墨平趕忙帶著兩個小廝將屋內那兩把椅子搬出。
楊槐端了一張小幾放在謝南星跟前,容易克化的麵食被端了上來,桌上擺上了好些個謝南星愛吃的菜食。
謝南星晚膳的時辰到了,不管多大的事情,都比不上謝南星好好用膳。
眼瞧著謝南星極乖巧的吃了幾筷子麵,沈燼墨環視這些個賓客,最後將目光落在田定頭上。
“來,一個個排著隊同我夫郎好好賀喜。”
沒有玩味,沒有揶揄,有的是沉冷的決定。
但擺在明麵上的態度就是誰做得不好,沈燼墨的鞭子,就會落在誰的身上。
喝酒,用膳,說吉祥話。
本當是賓客赴宴最簡單的事情,如今落在沈燼墨和謝南星的婚宴之上,讓這些個賓客做這些,活像要了他們的命一般。
這不低頭的眼波流轉之間,便有人跳了起來。
“沈大人,今日若不是你謝府幾經邀約,我等必然不會來參加這等滑天下之大稽的婚宴。”
“我等都已經來了,沈大人這般威逼恐嚇,難道這就是你謝府的待客之道?”
自然,他們選擇赴約前來,主要原因還真不是謝府的幾經邀約,而是目前尚且還不明朗的君心,以及心頭隱隱意圖看沈燼墨笑話的念頭。
但今日設身處地瞧了這一出,沈燼墨如今又這般胡攪蠻纏,不論出了什麽事都是沈燼墨的錯。
他們啊,都是被脅迫的受害者。
沈燼墨慣來也不是多愛說話的人,手裏的鞭子直接朝著那兩隻出頭鳥甩去,鮮紅的鞭痕在兩人臉上開花的瞬間,呼痛的慘叫接連傳來。
見了此般變動,便有官員在回神之後,意圖朝著府門逃竄。
沈燼墨一躍而起,直接立在了府門出口,旁的路也在轉瞬之間被堵上。
用鞭柄指了指像個沒事人一般用著膳食的謝南星:“眾位同我夫郎道了喜,沈某自當放眾位離去。”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