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覺得,而是就是!
旬湛和夏域,可還真和蠢扯不上關係。
“不過是考個試罷了,他若想見,這禮部當即便能給他安排上。”
沈燼墨解決問題的方式慣來崇尚高效,婆婆媽媽不過是徒增煩惱。
在他看來,既然擔心那便親自去護著,若是無法護就莫要做守在貢院門口的蠢事。
給謝南星喂了一塊點心,細細瞧了好一陣謝南星,沈燼墨才忘記了夏域今日犯蠢的模樣。
這神都,最聰明最好看最厲害,是他家謝南星。
“情愛這個東西有時會讓人變得一往無前,有時又會讓人變得畏手畏腳。”
謝南星難得替旁人說了話:“他心裏有旬湛,自然是既想湊近旬湛,又怕湊近之後損了旬湛的聲名。”
沈燼墨沒有謝南星這般強大的共情能力,但沈燼墨會下意識認同謝南星說的每一句話:“乖乖說的有理。”
雅間暗門被敲響,沈燼墨敲響桌子,一瞧著矮胖的人出現在雅間之內,朝著沈燼墨和謝南星單膝叩拜。
“屬下陸黑拜見兩位主子。”
謝南星今日算是開了眼了,他慣來以為啟令軍另一位副首領必然也要長得同陸白一般,才對得上沈燼墨的審美。
何曾想這人竟然長得和這神都的那些個貪官一般模樣。
“嗯。”沈燼墨應了一字,細細辯解了一下謝南星的眸光,道:“你站到那屏風後頭回話,莫要讓我家主瞧見你了。”
陸黑很敏銳的意識到,沈燼墨這是在嫌他又胖又醜,怕陸黑嚇壞了謝南星。
從地上起身,陸黑一顫一顫的朝著屏風後頭走去。
謝南星拍了沈燼墨手背一下,又瞪了沈燼墨一眼。
他何時以貌取人過?
不過就是對啟令軍的人生了個模子,一下子未曾適應罷了。
“小…老黑,你坐這裏就好。”
陸黑聞言當即轉身,屁顛屁顛坐在謝南星下首的位置。
他陸黑可機靈著呢,知道聽謝南星的話,才日日有肉吃。
“多謝主子。”
這一笑,瞧著還真多了幾分喜慶,將那份油膩感給壓下去了幾分。
但沈燼墨覺著陸黑這一笑,更醜了,真的是髒了謝南星的眼:“你找郎中去瞧瞧,該瘦瘦,該高高。”
言外之意是,陸黑原本應當再高一些,也再瘦很多,指不定還要再好看些許。
“欸,屬下遵命。”
陸黑笑著應允,將兩本冊子遞到兩位主子手裏。
“如今六部可用之人皆在冊子之上,用紅線標注的是屬下這些年安插進去了,旁的都是懷才不遇卻未曾放棄的可用之人。”
“此次科舉之後,若無意外這中了進士的也得有個十人。”
陸黑這些年盤踞神都,見多了這些個貢院中舉之人的喜與悲。
於絕大多數中舉之人而言,最開心的便是放榜這一日。
自這些人正式進入官場開始,伴隨這他們一生的是懷才不遇,升遷無門,報國無路。
這神都早已不是那憑借著才幹就能往上升的朝廷,這朝廷如今靠的是打碎脊梁跪地匍匐之後,拿著銀子朝上升遷的朝廷。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