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曉了楊槐的傷勢,謝南星自然更放心不下夏域。
以如今之勢而言,他哪怕是和夏域多交談一句,也會連累夏域的名聲。
“成大夫既然備下這麽多保命的藥,不如去明王府替明王看診一番。”
本當是帶著疑問的意見征求,從謝南星口中道出,卻已經是平靜的陳述。
成陽秋將新的方子放到墨平手中:“這年頭都是各府主子請郎中上門,在下若非要上趕著去給主家看診,別說進門,指不定要挨上一頓板子。”
“明王今日之舉擔得起仁義二字,成大夫在這神都又頗有懸壺濟世之名,你今日仰慕成王之名去看診,自當是一樁難得的美談。”
楊槐將拿出五百兩的銀票,蒼白的容色習慣性掛著笑容:“成大夫隻需走這一遭,成與不成這都是我家主子給的看診費。”
馬車停在離明王府約莫一裏路的地方,成陽秋將那五百兩銀票放進錢袋子,滿麵笑容下了馬車。
問一句便是五百兩,不論成與不成都能給自己留個美名。
名利雙收的事,成陽秋就算是個傻子,也不會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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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朝的官員都離了皇宮回了各自官署,而旬湛也正好將最後一位述職的官員送離神都。
手頭這些個需要他親力親為的差事都已經處理完,剩下那點子書案活計自有兵部員外郎帶著人去處置。
沒日沒夜忙活了這麽久,年前這幾日旬湛必然是要好好歇一歇,等養足了精力,他可要好好陪著夏域去四處遊玩一番。
甫入兵部衙門正好見到了新上任的兵部徐尚書從膳堂走出,對於這位新尚書日日都要在膳堂用膳,旬湛雖不理解,但尊重。
畢竟旬湛可從來不會虧待自己,膳堂那種地方的吃食,他慣來瞧不上。
將臉上對即將到來之假日的歡喜壓下,旬湛笑吟吟迎了上去:“下官見過徐大人。”
徐尚書拿著手把壺喝了一口熱茶:“這是事情都已經辦完了?”
“徐大人有命,下官自然是要妥帖辦好。”
旬湛年歲雖輕,手段本事人情世故卻是樣樣精通。
未曾踏入仕途之前就已經是夏域的夫子,押對寶的旬湛,假以時日能企及之高度,指不定連旬相都要比不上。
日後啊,誰是誰的主子還不一定呢。
頂頭上司嫡次子的事,徐尚書自然記在心頭。
不用旬湛主動替,徐尚書就開了口:“這段日子你屬實辛苦了,你今日收拾一番便早些回家,後頭這幾日也不用來這官署,記得代本官替旬相問好。”
旬湛笑著點頭,繼續跟在徐尚書後頭送他回公務之所:“大人怎麽今日這般晚才用午膳?”
“今日沈燼墨那夫郎敲了萬民鼓,那小子也是個有手段了,這案子竟然給他翻過去了。”
故作震驚,旬湛問:“謝南星挨了那三十板,還能替沈燼墨翻案?”
那個剛入神都被夏欣抬進皇宮,還能活著保住一條性命的謝南星,為了沈燼墨,沒有什麽事做不到。
徐尚書搖頭:“本當是他挨的,可哪知明王惦念曾經的伴讀之情,當著文武百官的麵替他扛了二十板子。”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