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湖邊他太急於傾訴相思之苦,沒有追問到底。
“沒什麽重要的事,我隻是路上顛簸太久,有些累了。”
關翎擼了下額發。
“那我今晚留在這裏……”
“你留在這裏,我無法想明白一些事。縱使你可以替我做所有事,也不能代替我成為我。”
伊薩想堅持,看出她真心想獨處,隻能歎了口氣,起身離開房間。
*
第二天翎兒換回了自己的衣服,依尾濟建議好好做了打扮。
她以往嫌旅途勞累,懶得塗脂抹粉。
在宮裏有紅袖替她化妝,沒有興趣再加疏於練習,使得她不擅長描眉畫目。
為了整理儀容,大早上她喚來沉舟。
伊薩在堂屋看見沉舟走進翎兒的臥房,遲遲不出來,抱臂走來走去,煩躁得很。
“你如果也想進去,不妨學學女人家化妝。”
尾濟坐在桌旁啃桃酥。
“叛徒。”
伊薩走到他跟前,死死瞪住他。
“你到底與翎兒說了什麽?”
“說了些她該知道的事。”
尾濟不為所動。
“為何不告訴我?”
“你能看出來自己與常人哪裏不同。你不問我,我幹嘛告訴你?”
伊薩被噎得說不出話。
他十五六歲後,與周圍人逐漸顯現出差別。
以往在拓食,認識的全是普通人,他尚不確定。
不過認識沉舟、尾濟、靳月夔尤其是武子微後,他很清楚地明白了自己哪裏怪異。
盡管如此,他沒有問過尾濟。
“他怎麽了?”
靳月夔好奇地走過來。
伊薩氣息異常之處,除了尾濟與他自己,無旁人察覺。
連出身仙門的武子微都沒看出來,更不要說靳月夔了。
靳月夔聽他們倆說話,納悶得很。
“他……”
尾濟一字一頓地說。
“與人指腹為婚過。”
靳月夔聽見這句話,差點噴出嘴裏的茶。
他對不起靳家……皇上責罰也沒辦法,照顧翎兒的重擔隻能落在他肩上了。
“沉侍衛在屋內待得太久了,我去看一下。”
靳月夔咳嗽了兩聲,起身往屋裏走,伊薩一把拽住了他。
“那日你跟郎千祿算計我們的賬還沒跟你算。”
“咳、咳……那件事跟我無關……”
靳月夔心虛得咳嗽不止。
“什麽跟你無關?郎千祿是你父親的人,他安排鴻門宴,你怎麽可能不知情?為什麽不來告訴我們?”
在薩滿康德一起練武許久,伊薩與靳月夔關係不錯,甚至答應幫他改良鐵槍。
他吃裏扒外,伊薩相當氣憤。
“那不怨我啊。你與翎兒在湖邊……擱誰看了不得心生微詞?鑒於翎兒的身份,郎將軍怎麽可能不給你點顏色看看?”
易地而處,靳月夔估計自己跟郎將軍一樣不悅。
“沒有以羞辱皇室的罪名綁了你,已經高抬貴手了。”
“他與翎兒在湖邊幹了什麽?”
尾濟不知道湖邊發生的小插曲,來了興趣。
“那日郎將軍在湖裏沐浴時,瞧見他們倆在湖畔山石前……”
靳月夔要說那兩人的糗事,伊薩趕忙捂住了他的嘴。
“我們間沒有任何事。”
他這句話剛脫口而出,耳畔傳來一陣環佩叮當。
翎兒跟在沉舟身後,由房裏走了出來。
“哦,是嗎?”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