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般欲哭未哭,最是楚楚動人,可惜旁邊沒個男人捧場。
關翎正在惋惜,捧場的人來了。
靳月夔聽到院門口嘈雜,走了過來,到了院門口一眼瞧見秀娘滿臉哀戚,挽著丫鬟的手渾身發抖。
他靳月夔是什麽人?
是被甄小姐三言兩語輕易騙倒的人。
兩名五大三粗的男人欺負兩名弱女子,他怎能坐視不管?
“你們吵什麽?”
他語氣威嚴,不過是朝著兩名家丁。
兩名家丁向他行禮。
“回稟靳公子,不夜坊的姑娘非要硬闖進來。”
“什麽硬闖?我們好心好意來送喜餅,郎府上的人一口咬定我們投毒。我們吃了糕餅自證,他們又說不吃完就不作數。分明存心刁難我們。”
小丫鬟年紀不大,初生牛犢不怕虎,見了靳月夔也不怕,氣呼呼地向他告狀。
秀娘拉了拉她的衣袖,讓她小聲兒些,隨後朝靳月夔拜了拜,飛快擦去眼角滾落的淚珠。
“是我們不懂事。光想著分大家些喜氣,忘了將軍府剛出過事,應該避嫌。”
她受盡委屈的可憐兒模樣,有甄小姐三分功力了。
關翎扁嘴瞧了一眼靳月夔。
靳月夔就差把“於心不忍”四個字寫在臉上了。
“將軍府剛失過火,多少沾了些晦氣。人家一片好心,你們是怎麽辦事兒的?”
他訓斥兩名家丁。
兩名兵爺有些不服氣,又不能頂撞他,隻好悶聲不響低垂頭。
“將軍府沾的晦氣,該不會指我吧?”
關翎輕手輕腳走到靳月夔身後。
他嚇了一跳,急忙轉身向她拱手。
“怎麽可能是說翎兒你?郎將軍府邸因為你燒了,那是他三生有幸。”
幸好郎千祿不在,否則聽見靳月夔的話得氣死。
關翎皺眉瞅他的時候,瞥見秀娘一邊拭淚,一邊瞧他們倆。
這姑娘的的確確心思細膩,愛留意細節。
關翎於是一隻手攥住靳月夔衣袖,裝作撒嬌。
“靳哥哥別胡說了。麻煩靳伯父替我賠償郎將軍,改日我寫信叫爹把錢補給靳家。”
郎府失火已報至朝廷,如何處置有皇上發落,靳月夔不知她這話什麽意思。
不過她滿目嬌羞地望著自己,靳月夔心頭一陣小鹿亂撞。
“這點小事靳家能夠處理,怎敢勞煩你的父親?”
他說話間,握住了翎兒的手。
關翎用指甲劃了下他的掌心,迅速抽回了手。
“我看你敢得很。”
她咬著牙,朝靳月夔抿嘴假笑。
秀娘瞧見了他們的小動作,有了另一番設想。
紀家於華英國的重要程度與四家比肩,但在皇權角逐上始終被排斥在外。
郎千祿禮讓三分的少女,隻能出自四家。
既然是四家之人,與靳家聯姻的可能性很高。
那一日她衝進宴席,秀娘光留意到這名叫“翎兒”的女子緊盯紀公子,忘了靳二少爺跟在她身後。
興許郎將軍突然命她們伺候紀公子與沉侍衛,就是為了促成翎兒與靳二公子的好事。
要真是如此,她該聽丫鬟青艾的話主動些。
送完喜餅原應回不夜坊的主仆兩人,琢磨起了怎麽留下。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