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半夜裏,屋外淅淅瀝瀝的雨聲,擾得人心發亂。
喻雪聽見蘇葉珩一直沒有來找自己,便知,下藥的事,還沒有被發現。
有些心安,也有些心痛。
封了側妃這麽久,她一直沒和他好好說過話。
就連送藥,也隻是簡單地敷衍幾句。
他在躲避她的感情,他在刻意地疏遠自己。
可那又如何,隻要他對自己還有感情,哪怕是親情,她也會用此來牢牢地拴住他。
浮羽院裏。
榻上的人,睜開了眼,隻剩空洞,落寞,無神,和死寂。
“不是我!”蘇葉珩一直坐在榻邊,看著她睜眼,心中更多是恐慌無措和害怕無奈,第一句便是解釋。
內心的絞痛,已經讓楚籬疼到麻木,連眼淚都流不出來。
蘇葉珩見她呆呆地抬眼看著上方,毫無神色,不由地擔憂她的精神,“青歌,我……”
“池炎呢?”輕輕的聲音,冷得刺骨。
蘇葉珩見她開口,稍稍安心,轉身對著門外,“讓他進來!”
話音剛落,池炎便來到床榻邊,俯身低下頭,慌張擔憂地問道,“你怎麽樣?”
楚籬坐起身,一雙冷若冰霜的眼睛盯著他,“最近你可有帶人進出江府?”
“你在懷疑我?”池炎難以置信地看著她,握著劍的手,指關都勒得發白。
“說!”
“沒有!”
一人一句暴吼,隨之而來的,是靜若死灰的寧寂,隻有淅瀝瀝的雨聲,夾雜著三個人的呼吸聲。
蘇葉珩卻似尋到一絲光亮,她沒有質問他,她好像有些相信他。
幻楓本來守在門口,看著氛圍不對,微微往裏挪了挪,若再讓主子被誤傷,他這個侍衛也別當了。
“秦汀呢?”楚籬依舊狠狠地盯著池炎。
“我哪知道!”池炎見她雙眼血紅,怕她再傷了身子,忍著心中的怒氣,沒有轉身離去。
“有什麽發現嗎?”楚籬抬頭,看著幻楓,冷森森地問道。
幻楓被她的神色怔住了,不禁打了一個寒顫,見蘇葉珩對他點點頭,便將探到的消息,又講了一遍。
和楚籬想的差不多,那麽多侍衛,還有秦汀在,能一劍斃命,必然是相識之人下的手。
“你不但懷疑我,你還信他!”池炎像是看了一場笑話,哂笑幾聲,滿臉的不可置信,“江伯寫了蘭息,你竟還信他!”
蘇葉珩眼神一凜,殺意轉瞬而逝。
幻楓握緊劍,往池炎身邊走了兩步,準備好一場硬仗。
池炎不管不顧他們的敵意,依舊隻是痛苦地看著楚籬,從袖口中拿出一張信條,“我不知你為何非要回這王府,你還讓我不要管你,一氣之下,我便潛入他的書房,看看究竟你有什麽把柄被他握住,便找出這個!”
楚籬見他手中緊緊握著的信條,殺意漸現,如果這是鐵證,她會毫不猶豫報仇,不管是誰。
蘇葉珩看出池炎手中信條,是那日射在王府大門上的箭信,再看看楚籬眼中的殺氣,心中再次慌亂,這一局,設得還真是巧妙。
如此,果然是衝著他和楚籬而來的。
想要挑撥他們二人的關係,那也得有關係才能被挑。
想至此,蘇葉珩心中更是寒涼,她對他根本無情。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