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兩人的身影都消失在夜色中,謝長祁還是保持著覆蓋樓危的姿勢,樓危推了推他,這下倒是能推動了。
樓危一個側身到了樹的另一邊,他張了張嘴,什麽都沒有說出來,他總不能去質問謝長祁為什麽要那樣吧。
他都能看出來的事情,再問顯得多餘。
謝長祁笑意盈盈的看著樓危糾結的小表情,心裏說不出來的舒坦。
方才靠的那樣近,他聽到了師兄的心跳聲,慌亂而又急促。
在他不知道的地方,自己的心跳又何嚐不是?
心跳奇跡般的重合,隻在一方狹小的空間內。
莫名的情感湧上心頭,讓他隻想靠近一點,再近一點。
這是謝長祁生平第一次擁有這種奇妙的,讓他不知所謂的情感,對他的師兄。
樓危見謝長祁的狀態奇怪,不由的出聲問道:“我們下一步該怎麽辦?”
謝長祁按耐住狂跳的心髒,緩和了心情,道:“跟上她們。”
樓危點了點頭:“好。”
兩人都追著柳枝而去,這次他們都用了隱匿身形隱匿氣息的道具,隻要手裏握著扶桑樹葉,便不會被人注意到。
即便是看見了,下一秒也會忘記。
柳枝,也就是小桃的姐姐,小桃之前的名字叫桃枝,從名字也可以看出兩人是姐妹。
柳枝回到了張大公子的房間裏,她是貼身侍女,隻要張明安想,隨時都可以把她抬為侍妾。
房間裏燭光昏暗,柳枝推門進去,張明安正坐在桌子上看書。
“公子,天色不早了,奴婢伺候你睡下,明天老太太還邀請了您一起用早膳。”柳枝低眉順眼。
張明安放下手裏的書,“去哪兒了?怎麽才回來。”
柳枝袖子裏的手死死捏住,臉上露出一個乖順的笑:“奴婢方才,如廁去了。”
如廁兩字說的很小聲,適時開始臉紅,仿佛一個不諳世事的小姑娘,隻要提到這方麵便會羞紅了臉。
張明安非常滿意柳枝的表現,他拉過柳枝的手慢慢摩挲,“真舍不得你。”
“公子要是舍不得奴婢,奴婢就一直待在公子身邊,伺候公子。”柳枝跪了下來,將頭靠在了張明安的腿上。
張明安摸著柳枝的頭發,像極了撫摸一個乖巧聽話的小動物,隻是表情卻不如他的手柔和。
兩個人各懷鬼胎。
站在門外的樓危和謝長祁看的一清二楚,張明安的眼裏沒有感情,他的目光無意識的落在一個點上。
“這人有問題,有大問題,我們要不要直接打暈了,然後奪取他的記憶,看看錦鳶到底被他弄到哪裏去了。”
樓危義憤填膺,他第一眼看到這個張明安,就覺得渾身不舒服,這個人身上的陰氣太盛。
麵相也陰柔無比。
謝長祁忽然握住了樓危的手,他的手掌更加寬厚,可能這就是練體之人特有的吧,微濕的手心帶著不可忽視的溫度。
樓危煩躁的心情平靜了一些,他惡狠狠的瞪了一眼謝長祁:“你幹嘛?”
“師兄,再看看,說不定會有意外的收獲。”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