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府......左相府,你說什麽來著”
驀地想起來道:
“!你說那個三千弱水隻取一瓢者……”
說到這裏,不禁停住了話頭,不可思議的看著她道:
“你說真的”
蕙畹認真的點點頭道:
“真的,也許你不理解,但這就是我的底線,所以對不起,你永遠是我的宗民哥哥”
張宗民臉色瞬間有些頹敗,過了半響,目光複雜不信的看著蕙畹道:
“難道,你能保證世子就能做到嗎”
蕙畹沉默半響開口道:
“說實話不能保證,但最起碼現在他可以做到,如果將來他做不到,那麽他也會隻是我的紫安哥哥罷了,你明白嗎”
張宗民大受打擊,卻也被蕙畹的堅定觸動,原來她說的是真的,原來不是自己想的,自己晚了一步,而是自己早就被否決了。蕙畹深吸一口氣道:
“宗民哥哥你很好,真的,但是我們不適合,所以釋懷吧,有什麽呢,我相信在宗民哥哥的心裏,還有比兒女qíng長更大的抱負,且俗話說的好,天涯何處無芳糙”
宗民不禁牽起嘴角,露出一絲苦笑,心道,是啊!天涯何處無芳糙,可是我去那裏再去找一顆你這樣的芳糙,雖是如此,但是種是說開了,宗民剛才還覺痛苦難當,但過去了畢竟是過去了,也許日子久了,就雲淡風輕了也未可知。
想到此,宗民端起酒杯道:
“好!今日不說這些,是我執拗了,來為了我們故友重逢,也為了即將到來的了這杯,期望咱們幾個同窗,能一起金榜題名,到時候我們再來喝酒”
一句話使得氣氛重新熱絡了起來,蕙畹不禁暗暗鬆了口氣,就說宗民不會死鑽牛角尖,可是蕙畹不禁想,若是換到紫安身上,自己還能這樣瀟灑理智的麵對嗎,不能,蕙畹很清楚的知道,不能,她心裏喜歡著紫安,這也是自己最近才明白的,小時候的那種默契依賴,發展到現在,仿佛兩人已經再也分不開了,不知何時,這種感qíng已經生根發芽茁壯的成長起來,就像天種下了一顆樹種,到了秋天卻發現,已經長成了參天大樹。
想到此,蕙畹不禁亦喜亦憂,算了,明日事來明日憂。一餐飯鬧了兩個時辰才散了,幾人出了劉張記,天色已經有些暗了,大約要落雪吧,yīn沉沉的,各家都紛紛掌起燈來,可是街上的行人卻沒見少,反而好像多了起來,順著長樂坊走去,是幾家書肆和賣筆墨紙硯的店鋪,幾人剛豪qíng壯誌了一番,故直接逛到了這裏來,想買些書回去發奮,蕙畹不禁暗暗翻白眼,這臨時抱佛腳有啥用。
可是幾人執意前來,故蕙畹也隻得跟了來,這邊倒清靜一些,蕙畹側目望去,不隻書肆,還有一些賣古董字畫的店鋪也在這邊,其中一家叫藏寶齋的,瞧著甚有些體麵,蕙畹開口道:
“你們在這裏逛,我自去那邊逛逛”
說著抬腳走了進去,屋裏卻不止字畫,還有不少玩器古董和玉器,廳堂不大,客人也不多,櫃台邊上隻站著一個帶著帷帽的妙齡少女,和一個十五六的小丫頭,蕙畹不禁想起,門口處停著的馬車和車夫,想來是他們的。
蕙畹不過掃了一眼,就沒再關注他們,自去打量四壁上掛著的字畫,還真有幾間珍品,遂仔細端詳著,掌櫃的一看這位年紀這般小,且是個丫頭打扮,故也不來招呼,隻在櫃台上和那個小姐說話。
不妨又進來幾個人,掌櫃的急忙笑道: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