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息摸出從獨耳叔叔身上找到的萬能鑰匙,貼在鎖芯外麵的感應條處——這次讀條比進站時快多了,很快紅條就超過了一半。
“安息。”瓶蓋忽然叫他。
“嗯?”安息隨口應道。
“安息。”瓶蓋又叫了一次,聲音說帶著不可言說的顫抖。
安息僵住了。
他瞳孔放大,反應過來迅速回頭,電光火石之間猛地把瓶蓋往旁邊一推。與此同時,本用槍指著瓶蓋後腦的火弗爾按下扳機,子彈擦著他臉頰鑿進牆裏。
安息正準備拔槍還擊,卻見火弗爾像是對他沒有興趣一般調轉了槍頭,直直對著摔倒在地的瓶蓋。安息大叫一聲,整個人撲上去用肩膀撞歪了他的手臂。
下一刻,瓶蓋的痛呼聲響起——子彈偏了準頭,還是擊中了他的小腿,叫他剛剛爬起來就又重重地摔下去,膝蓋直直磕在地板上。
安息反應很快,捏住火弗爾的手腕朝粗糙的牆壁上撞去,想叫他丟掉手裏的槍。然可惜他力道不夠,隻叫火弗爾槍微微脫手。他卯足勁想再來一次的時候,動作已被火弗爾識破——對方膝蓋一抬,重重頂在他柔軟的腹部。
安息瞬間彎下腰去,忍不住幹嘔,露出了毫無防備的背部——火弗爾居高臨下狠命肘擊,直接將安息痛毆得跪趴在地。
“安息!”瓶蓋大喊道,摸出手槍朝火弗爾連連射擊,可惜他從太多開槍的實戰經驗,情急之下更是難以瞄準。
火弗爾站在無數擦肩而過的彈道中央,露出幾乎可以說是嘲諷的表情。他抬手一槍,瓶蓋的手背上就出現一個巨大的血洞,槍也隨著飛出很遠。他慘叫著握住自己的手腕,單腿蹬著地板向後退。
火弗爾啐了一口,抬腿跨過地上的安息,露出銀色的牙齒,罵道:“小雜碎們,我就猜到事情不對,說吧,藥是下在食物裏了,還是在水裏?”
瓶蓋手腳並用爬著想要去撿槍,卻被火弗爾快走兩步一腳踢開,隨後他尖銳的鞋頭又踹進瓶蓋腰側,繼而踩在他顴骨上,叫他臉頰死死貼著地麵。
“連你這種雜碎,我連關都不想關的人,也想算計我?”火弗爾說,“我就是不太明白,你是怎麽和炎王那小子搭上線的。”
隨後,他又彎下腰,低頭俯視著瓶蓋,說:“不過,說實在的,我也不是真那麽想知道。”
“誰在乎一個死人的過去呢。”他說。
火弗爾把槍口頂著瓶蓋的太陽穴,拇指拉開保險栓。
他剛剛把食指扣上扳機槍聲卻先響了,火弗爾忽然猛地朝旁邊一閃,上臂被擦出一條血痕。
安息在那身後站著,嘴角冒血,毫不猶豫地緊接著又開了第二槍。
避難站的回廊狹窄,躲避空間極其有限,火弗爾閃避不及,右肩中彈。他罵了一句髒話,迅速把槍換到左手,舉槍還擊。
然而安息早有準備——這是他從小長到大的地方,他清楚這裏的每一塊磚和每一片土。他靈活地朝旁邊一讓,順手拉開隔壁倉庫的門作為盾牌——子彈打上鐵門發出金屬撞擊的巨響,火弗爾火冒三丈,連連開槍,全部打在鐵門上,留下數個凹陷的槍眼。
火弗爾丟下彈藥告罄的槍,一把將瓶蓋單手抓起來擋在前麵,大喊道:“好!那我就直接掐斷你的脖子!”
安息從門口讓出來連連後退,槍口端在胸前卻遲遲不敢下手——怎麽辦?貿然射擊會傷到瓶蓋的!
他腦子超速旋轉——如果是廢土的話,他會怎麽辦?
如果是廢土,瞄準鏡已經化為了他身體的一部分,是他的聽覺、觸覺、視覺和感覺,他一定能在保證不傷害道瓶蓋的情況下將火弗爾擊斃。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