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息皺了皺眉:“我不記得還有什麽未完的談話。”
蛟鯊靠坐在角落的桌上,語焉不詳道:“現在避難站的情況,你明白吧。”
安息納悶道:“什麽意思?”
蛟鯊做了個手勢,說:“現在這個小小的避難站裏,情況其實相當複雜。站裏遺留的幾波殘餘勢力都是定時炸彈,馬上就會意識到彼此立場的極大差別,不,不如說現在估計已經開始各自計較了。”
“火弗爾雖然被你殺了,但雅威利的進站團員仍基本都在,一部分是火弗爾舊時的親信,這些人之前態度最為惡劣,算是避難站的頭號公敵;二來是炎王新招募的夥伴,但隊伍太新還很不穩定;剩下的大部分是本來沒什麽立場、卻被莫名其妙迷暈關起來的團員。再看避難站這邊,幾乎全員都對雅威利痛恨至極,偏偏又不能把部分解救他們的團員也一並轟出去。”
安息打斷他:“那你呢?”
蛟鯊笑了笑,說:“別急嘛,現在大家對局勢都沒有把握,唯一能清楚看清其中勢力關係的,隻有三個人,就是你,我,和馮伊安,不過馮伊安這個人一向名聲就是無欲無求,說來也是有意思,在這種時代居然還有人扮演這種聖父角色。”
安息回頭看了一眼廢土——蛟鯊進來的時候廢土正閉上眼睛休息,他早先說睡眠狀態下傷勢恢複得效果最好,但他真的睡著了嗎?
安息轉過來,心想不論廢土是否真的睡著,蛟鯊必定是默認廢土不在線,畢竟他上次來的時候廢土也昏迷不醒。
安息心裏忽地升起了一絲怪異的感覺——他看著蛟鯊,又看了看自己身處的這個房間,整個人驟然清醒了起來。
安息清了清嗓子,說:“我明白了。”
蛟鯊挑了挑眉:“哦?”
安息說:“你是一個了解局勢的人,對吧。”
蛟鯊點了點頭。
安息說:“也就是說,從頭到尾,大家都蒙在鼓裏,但你其實一直很清楚,你清楚炎王的歸隊的目的,你知道火弗爾抓走米奧的實驗目的,甚至……說不定在更早的時候,早在火弗爾之前你就知道廢土身上異於常人的部分了吧。”
此話一出,安息臉上雖極力繃著表情,但手心已經冒汗——猜對了嗎?他一定是已經知道廢土血緣的內情了吧!
蛟鯊愣了愣,旋即擴大了笑容:“不錯,不過……火弗爾實在太愚蠢了,居然會想出這種大張旗鼓製造血清的方法。”
安息暗自鬆了一口氣,說:“終於到了坦白時間嗎,那我也有兩個問題要問你。”
蛟鯊饒有興趣地歪了歪頭,伸出一隻手示意他繼續。
安息說:“第一個問題,當然就是我一直以來想不通的那件事——這麽多人裏,你為什麽總是挑中我跟我講這些呢?說起來,我在所有人中不算起眼,沒什麽話語權,戰力也根本排不上號。”
蛟鯊說:“剛不是說了嘛,大家都在站隊的情況下,隻有你我是旁觀者啊。”
安息點了點頭:“旁觀者,這應該算是你的……人生格言?我聽說了,你在雅威利團裏和火弗爾資曆相當,但一直沒什麽名氣,也沒什麽人緣。”
蛟鯊眼睛危險地眯起:“注意你的措辭,小朋友。”
安息聳了聳肩,接著說:“我的第二個問題是,除了執行任務的這幾個人之外,沒有別人知道我們往水裏投放迷藥這件事,怎麽偏偏隻有你和火弗爾沒有中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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