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清香縣令

我坐在原位，吃著茶桌上的花生米，若有所思。 傅小炎等皇帝走遠，回到包廂，悄悄掩上門，找了個我對麵的位子，坐了下來，咂了口茶，之後一言不發，安靜得很。 那碟花生米吃完，傅小炎也沒打算開口解釋。 我看了眼小白，小白自皇帝走後，一直站在窗戶邊，眺望遠方有很久了。 我打算走了，不想呆在這兒。 我沒有點菜，因為沒有胃口。 我站起身，出了門，下了樓，坐上馬車，沒有等小白，就回府了。 回到府中，花開花落，時光荏苒，日子糊裏糊塗過了半月有餘，沒有什麽大事發生，我的心情逐漸平淡下來，沒有什麽波折。 這日，皇宮派人來送我一副衣冠，說是清香縣縣丞的著裝。來人跟我說是純貴妃所賜，感謝我幫了沈小娃的忙。我仔細端詳了一下這副衣冠，然後在皇宮來人麵前穿戴了起來，穿起來後，人人稱讚，恭喜讚賞聲不絕。我得意的拱拱手，開心得要老命。 宮中人走後，我在花園裏坐了會兒，陷入一種沉思。 花園裏細雨霏霏，霧氣重重，我還在沉思中。 第二天，日色漸白，我收拾些細軟，府中人一個不帶，總管嫲嫲也不堅持，我獨自一人前往清香縣。 清香縣離京城很近，是京城附城，專門讓普通老百姓住在那兒，體驗貴族生活的一種縣城。 駿馬奔馳七八個小時後，我到了清香縣。我走走停停，找到了縣衙附近的一個客棧，這所客棧名叫福字樓，我在那兒住下，等過幾天去縣衙報到和辦手續。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去街上逛街，了解一下整個縣城的生活狀況了。 我觀察這裏沒有大的安全隱患，遂決定明天去縣衙報到兼辦手續。回到福字樓，吃完晚飯，我和衣而睡，一晚好眠。 早上吃完早飯，我就出門去縣衙了。 到了縣衙，投了門衛拜貼，由總管領進門，之後在衙門偏廳等。 兩個小時後，才有文才來跟我溝通。我心煩意亂，不太好過。 文才說我隻能在清香縣先當小文才三年，之後才能考慮當縣丞的事。這是朝廷的規矩。我看了一下朝廷文件，確實有這個製度。遂吞下這個苦果，回客棧收拾細軟。 縣衙安排我在縣衙附近一個小院落裏住，我找到地方後，發現這裏有個天井，太陽正照得屋內暖烘烘的，那兒有個書房在樓上，能一整天對著天井發呆。這個地方我很滿意。遂決定住下，沒有什麽怨尤。 我鋪完床鋪後，坐在書房那兒，望著底下天井裏種的蘭花，那棵蘭花長了一朵很小的喇叭花，很安靜，沒有什麽光景。我坐在那兒，發呆了一整天，沒有去食堂吃飯。 晚上，我在窗台旁，透過天井，看滿天的星星閃爍，月亮如玉盤般掛在天上，怎麽看怎麽熱鬧。其實家裏很安靜，偶爾有幾句犬吠聲。 半夜，我和衣而臥，在寂靜中，陷入半睡眠狀態，感受另一個地方的沉靜和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