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大活,唱好了,後半輩子衣食無憂,唱差了,整個班子都得折在大帥府裏。
“班主那天忙得不可開交,沒有人管我,我偷了一件羅敷女的戲服扮上了。上台我肯定是不敢的,於是我就找了個沒有人的庫房偷偷演了起來。趕巧不巧,被張大帥的兒子張學良撞見了。”老太太渾濁的眼睛裏,似乎多了一絲溫暖。
“他喜歡你?我在老家的時候就聽說張大帥有個敗家兒子了。”莫尋確實在別人嘴裏聽過張學良,但是並不是很好的評價。
“他說喜歡我唱戲。”老太太說。
“然後呢?”
撞見以後,月兒逃走了。她那時候才十四,自然沒有飛上枝頭變鳳凰的想法。她隻想著自己闖禍了,班主會打她。
果然,回去以後就被班主發現了。班主把她的衣服扒了,用繩子拴住她的腳,吊起來就是一頓抽。月兒疼得哇哇大哭。
“我到現在還記得他怎麽說我,他說你怎麽這麽不要臉,你要是我閨女我一定打死你。有好道不走非得當娼妓,你要不要臉?”老太太說。
正當月兒哭著的時候,張學良帶著小廝進了戲班子的棚子。點名找著那個唱《桑園會》的羅敷女,班主當時就想到了是月兒,傳說張學良極淫,班主自然不舍得把月兒送過去。
“我師傅把我師兄賀二推出去了,說是他在練曲。後來我師兄火了,他被張大帥賜名為鶴東方。”莫尋突然想起百歲跟她說的鶴東方,原來是這回事。
“所以你恨他,才殺了他的後人?”莫尋問。
“那個時候我其實沒那麽恨他,人家成角兒了是人家命好,我師傅不讓我唱,不讓我成角兒,是想讓我嫁個好人家。但是他賀二欺人太甚,他借著大帥的勢力殺了師傅,建立了一個自己的院子,還強娶了我當小妾,那時候我才十四啊!”老太太悲憤道。
“正妻呢?”莫尋猜測這一家子應該是正妻的孩子。
“是張大帥一個下屬的女兒。人家是大家閨秀,自然看不上我這個戲子,況且她又比我大,比我會討賀二歡喜。很快我就失寵了。張大帥倒台那年,我跑了,跟著一個南方來的道士,我吸壽的本事就是他教我的。”老太太說。
“那那個道士還活著嗎?”莫尋問。
“死了,早就死了,你說我學會了這個,第一個會吸誰?”老太太陰惻惻的笑。一雙手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摸到了莫尋的腰間。
“不對!你早就死了!你騙我!你死了兩千年了!”老太太驚恐的叫喊聲引得浣青他們跑了進來。
“我死了嗎?咱倆到底誰死了?”莫尋在老太太的耳邊說。
老太太感覺到一陣灼痛,浣鬱把一盆黑色的液體從老太太的頭頂倒了下去,老太太的身體就像是漏氣的氣球一樣瞬間癟了下去,半刻鍾的功夫,老太太的戲服裏隻剩一張人皮了。
“莫尋快走。”浣青見莫尋盯著那人皮看了好久,叫了半天不搭理,就讓浣鬱把莫尋扛在肩膀上帶了回去。
“放開我!她說我死了!她肯定知道什麽!你們讓我問她!”莫尋激動地叫。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