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另外一本劇本被拿到韓薑薑麵前,韓薑薑飛速掃了一眼,劇本很多細節改動了,她要和鹿禮演一場兩個人初遇的戲。
“這是最終版本的劇本,你們之前拿到的是初稿,人物形象沒怎麽變,但是內容有一些改動。”
旁邊的副導演很貼心地為韓薑薑解釋著,韓薑薑點頭:“好的,麻煩給我五分鍾的時間。我熟悉一下劇本。”
“可以的,如果你準備好,隨時開始。”副導演是個微胖的中年人,有些禿了,但是眼神很犀利。
韓薑薑到一旁拿著劇本開始默念自己的台詞,同時思考自己應該擺出什麽樣的姿態。
“我準備好了。”韓薑薑看了看鹿禮,鹿禮露出一個肯定的眼神之後,韓薑薑開口。
“好的,請開始表演。”副導演開口,旁邊鹿星辭和紀淮南都抬眼,期待著兩個人會帶來什麽樣的表演。
楊歡歡來到這個小鎮的時候,正是乍暖還寒的三月初。
韓薑薑很自然地入了戲,她緊了緊自己身上並不存在的外套,拖著行李箱,緩緩走到鹿禮身邊。
“請問,懷德中學在哪個方向?”韓薑薑很自然地開了口,望著眼前的鹿禮。
鹿禮的眼神飄忽,並不落在韓薑薑身上,正當韓薑薑質疑她是否還會回答,俯下身的時候,她開了口:“往東走,第二個路口向北,就到了。”
鹿禮努力控製著自己的聲音,讓它顯得低沉,又帶些疲憊。
“好的。謝謝。”韓薑薑謝過,就要抬腿走,又忽然回來,溫柔地笑笑,從包裏拿出一雙手套:“這雙手套送給你,雖然過了冬季了,但總能用得著。”
鹿禮聞言,不自然地搓了搓手指,上邊是凍瘡紅斑,遍布著辛勞的痕跡,接過來:“謝謝。”
此時,小鎮三月初的杏花開的正豔。
粉白的杏花一簇一簇地聚在一起,遠遠望去,好像是銀白的世界,花的海洋。
春天要到了,韓薑薑一步步向前走去,她走的很慢,好像在欣賞這漫天遍野的杏花。
鹿禮坐在原地,拿著那副看起來就質地柔軟的手套,怔怔地看著麵前人離去的背影。
杏花落下來,鹿禮接住了一瓣,柔軟又帶著清香,她的眼神亮了一瞬,又很快被屋子裏的叫嚷喊回去:“快點幹活!在那發什麽呆。”
於是,歎了一口氣,把花瓣放在一邊的石台上,又細細地把那雙手套疊好塞進懷裏,鹿禮繼續蹲下來,用冰涼刺骨的水洗著衣服,臉上多了些被生活折磨著的麻木。
而本來沒走遠的韓薑薑,自然聽到了男人的叫嚷,她悄然回頭,看到了在杏雨下邊麵無表情的鹿禮。
這一刻,她也怔住了,看著鹿禮的眼神帶了幾分心疼,又帶了幾分擔憂。
“好,哢。”副導演開口,伸出雙手鼓了顧掌:“你們二位的表演很精彩。”
但是鹿星辭卻沒說話,看著兩個人,摸了摸下巴,陷入了沉思。
紀淮南看著他沒有點評的打算,開了口:“你們兩個表演的很好,很生動,也很細膩,把初見的畫麵定格在這種基調裏,我認為處理方式是很恰當的。”
“但是”,紀淮南又停頓了一下:“我總覺得你們的表演中還差了點什麽,有點太中規中矩了。”
“鹿禮,你和她,角色換一下。”鹿星辭把自己戴著的帽子往上邊推了推,一雙漂亮的眼睛望著兩個人。
“好。”鹿禮點點頭,低聲無奈地對韓薑薑說:“剛剛他們就讓我試了陸寅,又試了楊歡歡,還是不滿意,這才又把你叫了進來。”
韓薑薑了然地點了點頭:“原來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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