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炎華宮到永安宮走了挺長時間,一路上也遇著了不少宮人,甚至還遇見了帶著丫鬟在後宮散步的太妃。所有人都看到連時帶著個陌生的丫鬟在宮中行走,也所有人都看到了那頂軟轎,卻無一人猜得出軟轎時抬著的是誰,甚至還有人遠遠的跪了下來。因為她們覺得抬的有可能是帝尊大人,畢竟隻有帝尊大人出行才會帶著連時。
反正跪了總比不跪強,錯了大不了就是白跪,萬一真是帝尊呢?
永安宮到時,宮裏的太監將大門打開,讓那頂軟轎抬了進來。連時跟墜兒正要往裏頭邁,卻聽一個太監:“太後娘娘隻見一人,您二位還是在外頭等吧!”
連時差點兒沒氣樂了,“是在跟咱家話麽?”
永安宮的太監點點頭,“正是。咱們都是挨過一刀的宮人,誰也沒比誰高貴到哪去。這裏是永安宮,太後娘娘不見,那就是不見。”
連時感歎:“李太後身邊的下人都有出息啊!真是有出息啊!咱們確實都是挨了一刀的,但要不怎麽各人有各命呢!你挨了一刀,隻能侍候從前的皇後如今的太後,可是咱家挨完這一刀,去侍候的就是北齊帝尊。你是不是在永安宮待久了,都忘了炎華宮是個什麽樣的存在?你信不信,就你這些話時,帝尊他老人家的眼睛就在盯盯的看著你呢!”
那太監還要話,卻被院兒裏跑出來的寶蟾大聲喝住,然後趕緊給連時行禮:“連公公千萬別生氣,他是新來的,不懂規矩。永安宮的宮門攔什麽人都成,就是不能攔炎華宮的人,連公公快請進吧!”完又看向墜兒,不甘不願地了句,“這位姑娘也進吧!”
連時跟著墜兒就進了院兒,身後宮人立即將宮門關了起來。
夜溫言也下了軟轎,寶蟾恭恭敬敬地把人往主屋裏請。
夜溫言一邊走一邊問寶蟾:“你怎麽能是這個表情和態度的呢?見著我不應該恨得牙都癢癢,就想徒手把我給撕了嗎?”
寶蟾趕緊道:“四姐可千萬別有這樣的想法,您真是誤會了,不管是奴婢還是太後娘娘,對四姐您都沒有也不敢有任何抱怨。起來六殿下那檔子事也是誤會來著,因為主意都是夜老夫人出的,太後娘娘是看在老將軍的麵子上做了個人情。”
“這樣啊!”夜溫言點點頭,“能這樣想最好,但願你們能一直這樣想下去。”
她不再話,一直到進了屋,這才整整衣衫,衝著端坐在正位的李太後行了個屈膝禮:“臣女夜溫言,見過西宮太後娘娘。”她特地強調西宮二字,意在提醒李太後,後宮裏做主的人可不是隻你一個,東宮那邊還有一位太後呢!
李太後如何能聽不出她的意思來,又如何能不明白夜溫言隻行屈膝禮不行跪禮,是根本就沒把她放在眼裏。雖然氣得肝兒都疼,卻也拿夜溫言一點辦法都沒有。何況她今日實在不想跟這位夜四姐翻臉,她把人叫過來,是為了再替兒子求一求的。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