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溫言有點兒擔心封昭蓮對玄天華的執念了。
玄天華,那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啊?她從未見過,卻接連從封昭蓮的口中和風卿卿的信裏聽到這個名字。都說他身似畫中仙,世人多看一眼都會覺得是對他的一種褻瀆。
世間真的會有那樣的人嗎?
再想想權青畫……她搖了頭,權青畫不是那樣的,他心裏藏著很多事,且都是不能同外人說起的事。如此一來,神仙也要被拉入凡塵。
像,不代表就是,她想封昭蓮肯定明白這個道理,隻是對上一世的懷念實在是需要一個切切實實的寄托。她選擇了權青畫,也未必就不是一件好事。
隻是要她去管,她該如何管呢?封昭蓮還不知道她非但沒管那個人,還壞了人家的事吧?
那麽別扭的一個人,就算有一天真的遇著危難,會接受她的幫助嗎?
夜溫言自顧地搖頭,應該是不會的,除非……
她又想起三殿下說過的那件事情,權青畫的生母沒死,被他藏了起來,隻是不知道該如何跟權青畫說,因為那女人瘋了。
還有當年的事,三殿下並沒有栽贓陷害,那個宮妃確實是同那個侍衛有事實發生,被抓了正著。恐怕這件事情當著權青畫,也是沒有辦法說的。
她抬頭問識途鳥:“途途,你說那位塵王殿下會不會早就知道自己生母沒死,也早就知道當年的事三殿下隻是說出實情,並不算陷害?所以他才在被送去歸月之後性情大變,也所以他才這麽別扭,怎麽的都不行,怎麽過都不自在,見著誰都神神叨叨的?”
識途鳥四仰八叉地躺在床榻上,聽著她問話便答:“很有可能呀!又想報仇,又發現有錯的其實是自己母親,這麽一來就無仇可報了。但心裏這口怨氣卻發泄不出去,他又不能殺了生母,那就隻好昧著良心跟三殿下杠上。”
夜溫言想想,便點了頭,“也是,總得有個人背鍋的,誰讓三殿下當初捅開了這層窗戶紙,不找他找誰。就是可惜了那位宮妃,隻怕如今就算活著,她的兒子也根本不想見她。”
封昭蓮的信還剩下最後半頁紙,最後的話就有點兒嬌情:阿言,我是真的不想離開北齊,就想和你生活在一座城,咱們有事沒事就能聊聊阿珩,就像還活在上輩子一樣。
雖然我不喜歡上輩子的自己,但我喜歡上輩子的朋友呀!
但是不走不行,我這輩子畢竟是有家的,不可能一直在浪跡在外。你收到這封信的時候,我應該已經過了北齊國界線,踏上歸月國土了。你放心,使臣作死欠下的銀子,我一定讓我那皇表兄如數賠償,到時我還會托人給你帶歸月的特產。
阿言你一定要記得想我,如果有空就來歸月看看我。不來看也行,我隻要逮著機會就會到北齊去看你的。等我啊美人,愛你麽麽噠!
夜溫言看著最後這句“麽麽噠”,想笑,鼻子卻突然又泛了酸。
這話是跟阿珩學的吧?從握手禮到麽麽噠,封昭蓮給了她太多驚喜,也讓她對上一世又添了無盡的想念。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