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戲份對雲冰顏來說不要太輕鬆,打戲帥到簡直慘絕人寰。
三年,女兵到女將,這天,兵臨城下,最後一役。
將軍營帳外,緊鑼密鼓的敲擊聲如雷點浩蕩,恢宏到大有橫掃一切之勢。
軍心穩固而澎湃,口號聲聲響遏雲霄。
鬱黛兒長發束起,翹著二郎腿特大爺地坐在將軍椅上,目光冷而肆意地盯著簾帳外磅礴的城牆。
她等這一天,很久了。
兩排士兵齊齊跪在帳內,等候著將軍發號施令。
鬱黛兒嘴角的弧度愈漸嗜血,活動了下手腕,站起,拿過佩劍走出了軍營。
大風起,披風淩亂張揚,一朝劍出鞘。
“殺!”
全軍沸騰,呼聲達到極點。
“殺!殺!殺!”
“殺!殺!殺!”
“殺!殺!殺!”
背水一戰,覆水難收。不拿秦戊的頭,就等著全軍覆沒。
聲如雷,箭如雨,血成河。廝殺的血光映照著天都暗紅如妖。
“秦戊。
“誅吾之親,償吾天下。”
......
史官提筆輕描淡寫著。
大惠328年,宏國覆滅,亡國之君秦戊於燴城之役斬首。元勳將領鬱黛兒,已於次月班師回朝。
......
這天,是劇組殺青之日。
一早開始,洪小兵就擺弄了儀器好久,力求完美。
“A!”
京城宮外,一女子已第三次在宮門附近徘徊。
惠國皇帝蕭邯早已赦免黑膚奴籍,膚色再也不能將人劃分三六九等。
所以百姓對這位黑膚女子沒有下意識奇怪鄙夷,還暗暗讚歎女子的美貌。
而卸去所有負擔的鬱黛兒,此刻俏皮輕鬆的就像街坊尋常姑娘。
隻不過,從前踽踽獨行,現在依舊孑然一身。
可她知道,隻要自己邁過這道宮門,也許從此就會不一樣。
自三月前班師回朝,麵對千強賞賜一生榮華,她隻想選擇他。
他輕笑,也許有思念,也許已遺忘。
好,三月後,入宮,許卿妃位。
何為妃位?毫不要緊的妾位。
一軀空殼,一個虛名,一座宮殿,一把枷鎖。
他並未接受她。
宮門快要閉上,鬱黛兒低垂了眼簾。
她已一身汙穢,何必再血染宮闈。
鬱黛兒拿了酒壺,步伐由淩亂散漫到恣意輕鬆。
她的背影,身後映照著金碧輝煌的宮門,單薄孤寂到隻剩灑脫。
不張揚,不受傷。不輕狂,不惆悵。
以酒走天涯,無妃自傾城。
“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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