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一直是個很平和的人,對人對事的態度都很清淡,即便發怒,她也沒感覺出什麽不對。
“若他真是白丞相的兒子,當年出事的時候,他也隻是個孩子。”
南宮初歎了口氣,想起十多年的事。
那晚上,京城被血染紅,死傷無數。
宮中不斷有哀嚎聲傳來,連年幼的孩子都被殺了。
那一晚,是他最痛苦的一晚,被人打斷好幾根肋骨,折磨的生不如死,還親眼看到了很多親人的慘死。
但是後來,他卻成了揭發親人的功臣。
不知多少的人在他背後戳著他的脊梁骨罵,因為不管怎樣,他都是叛徒,背叛親人的叛徒,所以理應遭受譴責。
“小舅舅,你跟我們走好不好,你是我唯一的舅舅,我不想你出事。”
墨雪顏伸手,輕輕的扯著南宮初的袖子,低聲道:“小舅舅,我們才剛剛相見,我不想這麽快就跟你分別。”
“你跟我一起走吧,跟我一起去找娘親,娘親也一定很掛念你這個弟弟的。”
“好了,時候不早了,你先去睡一會,趕了兩天的路,肯定累了,還有把衣服換一下,看你跟個泥猴似的。”
南宮初直接略過了這個話題,沒有再說。
他們一行人休息了兩個時辰,天便亮了。
墨雪顏跟獨孤邪還沒商量好,到底什麽時候走,該怎麽走。
不想,天剛亮,就聽砰地一聲。
南宮初的門被踹開了。
六皇子七皇子兩人氣衝衝的衝了進來。
二人那天被墨雪顏跟獨孤邪所傷,休養了三日,雖然沒完全好,但也好了大半。
南宮初已經下了床,坐在旁邊的桌子上喝茶。
“景王興致不錯啊,大早上的便喝茶,那個狗奴才呢?”
六皇子冷眼看著南宮初。
總覺得之前是太子誇大了他的病情。
不是說快死了嗎,怎麽現在都能下床喝茶了?
快死的人,應該不是這樣吧。
聽到狗奴才幾個字,南宮初頓時皺起了眉頭,“冥潯之前被你們下了藥,現在還沒緩過神來,你們折騰了他這麽多年,也該夠了吧。”
其實,憑著冥潯的武功,完全可以自己逃走,不用再回來。
但是無論南宮初說什麽,哪怕是故意生氣,冥潯也不肯走。
即便被當成藥人,備受折磨,他也要守著自家主子。
“他不是還沒死嗎,沒死就證明還能經得起我們折磨。”
七皇子不屑的一笑,猛地揮手。
隨後,他的隨從便將冥潯從他自己的房間裏拉了出來。
冥潯的傷勢還很重。
不過,他穿著衣服,傷口已經包紮好。
經過這三日的休養,也已經不流血了。
所以,隻這樣看,七皇子也看不出他受了劍傷。
冥潯被狠狠的扔在了地上。
七皇子伸腳踢了踢,罵道:“跪好,今個本皇子有好玩的東西,讓你見識見識。”
冥潯一聲不吭,掙紮著跪了起來。
麵對他們的侮辱,冥潯為了能留在主子身邊,向來如此,從不會多說。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