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說說現在如何是好吧。”
嬴尚坐在龍椅旁另設的監國之位上,俯視著階下群臣,麵色陰沉。
“稟殿下,老夫認為,六皇子此次舉兵,三月之內,必敗無疑,不用太過為此憂慮。”
丞相張桓上前一步,撫須說道。
“哼!張大人既然如此自信,不妨即刻領兵,前去討賊,如何?”
還未等嬴尚說話,一旁的嬴禾便轉了出來,冷冷地譏諷道。
他哪裏聽不出張桓的言外之意,隻要他的人在牧州抵擋住嬴陌兵馬,以北州那貧瘠之地,根本供養不了那三十萬戰兵。
不消三個月,必然土崩瓦解。
這種既能消耗他的實力,又能打壓叛軍的做法,可謂是深得大皇子派係歡心了。
“二弟何出此言?張大人也是為國著想,讓其把話說完,再行爭論也不遲。”
嬴尚看見立馬就沉不住氣跳出來的嬴禾,不動聲色地讓張桓將話說完。
果然不出嬴禾所料,張桓所言和他的猜想幾乎不謀而合。
“二弟意下如何呢?”
嬴尚眯著雙眼看向了嬴禾。
“牧州隻有五萬常規府兵,雖有五萬龍騎坐鎮,加起來也不過十萬之眾,如何抵擋二十萬邊軍之鋒!”
嬴禾也是絲毫不給麵子。
本來李寒將靖關之事搞砸就讓他甚為惱火,現在又想讓他大出血,他怎會同意。
“不如調出王畿二十萬禁軍,支援牧州更為穩妥。”
他看向階上的嬴尚,幽幽地說道。
王畿一共三十萬禁軍,大皇子嬴尚掌握二十萬兵權,他掌握五萬兵權,剩餘五萬由皇家祖地掌握。
名義上彼此之間互相製衡,實際上他時時刻刻如坐針氈。
一旦調出二十萬禁軍,就算他被迫分出一部分兵力,那王都的形勢也將瞬間變化。
“王畿乃皇家重地,怎可輕易調兵。”
嬴尚果斷拒絕了這個提議。
二十萬禁軍是他的根本所在,怎麽可能說動就動。
一時間,原本針鋒相對的朝堂鴉雀無聲,誰也不願意當那個出頭鳥。
突然一道高亮的聲音打破了這片刻的寧靜。
“殿下,微臣有策可獻。”
群臣末尾,一名小吏轉出,清瘦的模樣顯得其很是幹練。
嬴尚和嬴禾均是一愣。
顯然,這不是他們派係中的任何一位,隻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罷了。
“閣下現在身居何職?”
丞相張桓對於這種不分尊卑位次便擅自走動的行為很是不滿。
“在下乃是內史府下一名小吏,姓李名衛。”
李衛不卑不亢地回答道。
“何人將你帶上朝堂的?區區小吏,有何資格上朝聽政!來人啊,將他帶下去!”
張桓揮手就想喚來殿外甲士將其拿下。
“在下聽聞丞相大人苦修近百載,不知入道為何意,今日李某就隨了大人這個心意。”
李衛輕輕一笑,破凡入道的氣息便如同決堤的洪水,彌漫整個國都。
“文聖?!”
在場的所有人都大為震驚。
要知道,在重武輕文的大秦帝國,武破星圖或許不是什麽罕事。
但是如果有人以文入道,跨入聖人之境,絕對是千古難逢的鬼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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