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著三天,秦猛都沒好意思去芍藥居,他是真不知道該怎麽給女兒交待了。罰秦瑩瑩吧,老娘又護得太緊。不罰吧,他想到女兒那失望的神色就愧疚不已。
這日剛下早朝,門口守著的小廝向他行完李後便道:“將軍,七世子來了。”
秦猛本就不曾舒展的眉頭立刻皺得更深,那皺紋都快能擰成結了。這時候趙蔚楚上門,明顯不是為了來喝茶聊天的。這人看似紈絝,其實心眼很多,非常不好對付。
幾次交手,他都沒能在趙蔚楚那討得好。
怪不得趙淩放著處世沉穩的嫡長子在一旁,非要把世子之位給這個京城有名的紈絝。
不好對付也得對付,他領著墨言和慶豐生便去了廳堂。
老遠便瞧見趙蔚楚翹著腳坐在太師椅上,一臉的痞相。桌上放著兩個很大的禮盒,一看便知道裏麵的東西份量不輕。
他的身邊站著兩個小廝,正緊張兮兮地看著他,生怕他做出什麽不得了的事來。
趙蔚楚邪邪地笑了一下,露出滿口白牙:“我說兩位,用不用這樣盯著我啊?就是再混也不能在未來老丈人家裏撒潑啊,我可還想娶媳婦呢!”
兩個小廝被說得很是尷尬,雙雙低下了頭去。
秦猛跨進大廳,開門見山地道:“七世子今日登門有何指教嗎?”
“嶽父大人真會說笑,您可是我長輩,怎麽輪也輪不到我來給您指教啊。”他剔了剔手指甲中不存在的泥,看了秦猛一眼後又對著手指吹了口氣。
那副德行倒是與他京城第一紈絝的名頭格外相配。
但秦猛卻感覺到了他的不懷好意。
本著家醜不可外揚的思想,他揮手讓廳裏其他人都退了下去。
趙蔚楚將手中的茶喝盡,忽然坐直了身子:“秦將軍,內子在府上已叨擾多時,今兒小侄特地備了份禮物,多謝你這段時間的照顧。”
“這說得什麽話,芍藥是我嫡親的女兒,她住我府上還用你來感謝?”
“本來小侄也是這麽想的,不過這幾天我回家琢磨了下,深覺這事兒可能是搞錯了。內子肯定不是您的女兒。”
秦猛一愣,立刻否定了他的這話。李葉秋肯定就是他的女兒,不說那胎記的位置他已讓信得過的嬤嬤去確定過,就說她那張與琴琴一模一樣的臉就不可能有錯啊。
趙蔚楚上來就說這麽句話,指不定在打著什麽主意呢!一念至此,他的聲音便冷了下來:“七世子莫不是來說笑的吧,本將軍忙得很,可沒空讓你尋消遣,你還是上別處耍去吧!”
“將軍莫惱,小侄說這話自然是有證據的。”
“那就亮出來看看吧!”
“還用看嗎?秦瑩瑩這般處心積慮地陷害內子,您卻無動於衷。哦,您不止是無動於衷,您還錦衣玉食地養著她。這是女兒受到傷害時父親該有的反應嗎?”趙蔚楚便坐在那裏,依然是吊兒啷當的模樣,可說出的話卻恰好點在秦猛的七寸上。
他頓時便哽在那裏,不知該如何做答。
趙蔚楚卻不放過他,繼續道:“傳聞有言,秦芍藥乃是秦將軍與其真心所愛的女子所生的唯一骨血,走失後傾盡全力去尋找。世人都道這位走失的千金便是秦將軍最大的軟肋。可我這冷眼瞧著卻壓根不是那麽回事啊!您以舍不得女兒為由要求內子在您府上住半年,我原先還以為您是想彌補她那吃盡苦頭的十八年呢!”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