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來,娘子咱們快喝了合巹酒,好入洞房。”
喝酒就喝酒,幹嘛要說得這麽猥瑣。
李葉秋惱恨上來,用拳頭在他身上捶了好幾下。趙蔚楚渾不在意,把一隻酒杯放在她的手上,兩人交臂而過,一個滿臉興奮,一個滿臉羞紅地喝下了那酒。
趙蔚楚酒意地把酒杯一扔,就朝李葉秋撲了上去,嘴裏嘟噥道:“今兒本世子終於能吃到肉了。”
李葉秋:……
她不但說不了什麽,很快連思考的時間與沒了,趙蔚楚喝得半醉,做不了解扣子這般精細的活,幹脆便用撕的。撒拉一聲,上好料子做的嫁衣便毀了。
李葉秋這個心疼啊,忍不住罵道:“幹嘛啊,別撕我衣服,這好貴的啊。”
“貴算什麽,反正你以後也不會再穿了。”
“嘶啦……”
“別別,我自己來。”這衣服雖不是她親手做的,卻是趙蔚楚親自去店裏為她挑選的,她還想留著做紀念呢。
趙蔚楚聽了還真停了手,目光灼灼地盯著她道:“難得娘子這般主動,為夫自然是要成全的。”
新婚夜撕了丈夫的嘴不知道會不會被判刑。
李葉秋咬牙切齒的想著,然後在他的催促下去解衣服。那家夥側躺在她的旁邊,一隻手撐著頭,滿眼都是火光地盯著她,她被看得手都抖了起來。
那家夥還要嫌她慢。
終於解了外衣,趙蔚楚卻再也不肯等了,撲上來便是沒頭沒腦的一陣親。李葉秋這才發現,那些他偷摸進她房中的日子,是多麽的矜持。
紅色的帳幔落下,擋住一床的春光,和著呻吟和驚叫,一件件紅色的衣服被拋了出來。有他的,亦有她的。
光是那滿地的衣服,便能讓人生出無限的暇想。
紅燭整夜不熄,映照著床前的兩雙鞋子。窗外月亮正圓,良宵無限,滿室春暉。
洞房昨夜停紅燭,待曉堂前拜舅姑
妝罷低聲問夫婿,畫眉深淺入時無
不甚清晰的銅鏡之前,碧青將一支銀片流蘇的步搖插入李葉秋的發髻之中,退開一步道:“好啦。”
李葉秋扶著腦袋去看鏡子,梳的是時下流行的飛仙髻,很是端莊大氣。那支銀片流蘇的步搖卻又顯出幾分年輕人的俏皮,她左看右看,倒不是不滿意,隻是怕會惹來婆婆的不喜。
趙蔚楚揮手讓碧青退開,彎腰扶住李葉秋的肩膀道:“別照啦,醜媳婦終須見公婆的。”
“很醜嗎?”本就不自信的李葉秋頓時緊張了。
趙蔚楚笑了起來:“哥哥又不是第一次見你,你這時候才來緊張?放心吧,我不會嫌棄你的。”
李葉秋瞪了他一眼:“誰在意你的看法了?”
“哦,那就是在意爹娘的。”趙蔚楚終於收起調笑,一本正經地道:“放心吧,他們不是挑理的人,都是極好相處的。”
梳妝完畢,兩人便出門了,趙蔚楚看著她走路時不太自然的模樣,嘴角的笑容越發擴大。
李葉秋卻是在罵娘,坐著還好,這一走動,便覺垮間疼痛的緊,雙腿內側更是肌肉緊崩,她都懷疑是不是昨晚磨破了皮。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