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葉秋難掩激動:“那明天,咱們是能到了嗎?”
“對,快的話下午便能到了。”
李葉秋的眼中不可自抑地泛起柔光,阿楚,我來了。
慕容笙將她眼中的思念看得分明,不動聲色地掩下了嘴邊的苦澀:“走吧,我帶你們去安置,坐了一天的馬車,想來你們都累得狠了。”
“我們還好,倒是你趕了一天的馬車,比我們可累多了。”
“早說了我也會趕馬車了,非要一個人死撐著。”夙顏的聲音依舊冷冷的,但誰都能聽得出來,她話中的關心。
慕容笙笑笑,沒再回話。
如果夙顏趕馬車,那便會是他和李葉秋同處馬車那狹小的空間。他心向往之,卻也不願壞了她的名節。
雖她現在是男子裝扮,可終究還是不同的。
這一晚,李葉秋輾轉反側許久才入眠,所以第二天,她在馬車裏一直處於昏昏欲睡的狀態。但過了午飯的點後,她又來了精神。
馬車粼粼,他們終於走進了那座位於荒漠中的城池,哪怕是後方,也是有人守著的。慕容笙跳下馬車道:“二位,我們想求見鎮西將軍。”
兩個士兵相視一眼:“你們是什麽人?”
“敬王爺讓我們來為這裏的士兵解毒。”
其中一個露出了喜色:“真的嗎?大虎,你聽到沒,解毒的大夫來了。兄弟們有救了。”
大虎臉上也露出了笑容,隻是很快,這笑容便隱沒了:“不對,時間太快了,縱是京城的大夫,也不可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到達這裏。”他將長槍指向慕容笙:“說,你們是什麽人?”
李葉秋背著藥箱跳下車:“兩位,皇上派來的人自然還在後方,但我們是敬王府派來的大夫,敬王爺擔心七世子,所以讓我們日夜兼程趕來的,其中可跑壞了好幾匹馬呢!”
她男裝的樣子年齡偏小,唇紅齒白的,這一路因為慕容笙的緣故,她也不曾吃過苦,所以看上去仍與京城沒什麽差異。
大虎卻仍是不信:“就是派大夫來,也該派得高望重的,派你們這麽年輕的來有什麽用?”
李葉秋無奈地笑了下,從袖子裏摸出一塊敬王的令牌,並道:“如果你們將軍得空的話,不妨來他來看一下,我便是在敬王府做事的,王爺見過我數次,嗯,我姓李。”
大虎疑心去了些,便將令牌遞給同伴:“狗娃,你去找一下將軍,如果他有空,便請他過來一下。”
狗娃便拿著令牌跑了。
李葉秋道:“不愧是軍營,看得就是嚴。”
“那當然。”大虎依舊冷著臉:“若是不嚴的話,混進韃靼的細作怎麽辦?”
三人也不著急,在外麵打量起這座飽經風桑的城池來。比李葉秋想像中的哀嚎遍野,血流成河要好上許多,從城門口望去,隻覺裏麵一派肅靜。偶爾見一隊士兵走過,列隊整齊,昂首挺胸。
趙蔚楚拿著狗娃遞來的令牌看了好一會兒:“這的確是父親的令牌,來人還說什麽了?”
“有一個年輕的大夫說是您府上的,還見過您好幾回,隻要你過去看看,便能認出他來。哦對了,他還說,他姓李。”
姓李?難道是……
趙蔚楚霍然起身,也不管狗娃是什麽反應,運起輕功便朝城門奔去。
姓李的大夫……難道是葉秋來了嗎?她一個弱女子,怎麽敢在如此亂世行到軍營中來?不會的,不會的,許是巧合罷了。
可是府裏哪有什麽姓李的府醫呢?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