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蔚楚不提兒子還好,一提起來,李葉秋的思兒之心便立刻泛濫了起來:“唉,相公,你說我這麽久沒回去,斌斌會不會已經不認得我了啊。”
小孩子的忘性可大了。
趙蔚楚也沒帶過小孩,聞言便瞪大眼睛道:“他敢?”
李葉秋“撲哧“一下笑了出來:”他還是個什麽都不懂的孩子,哪有什麽敢不敢的?”
“放心吧,不是有句話叫血濃於水嗎?那小家夥肯定不會忘了你的。”
“但願如此吧。”
阿米亞提著食盒進了營帳,鍾以烈正靠坐在桌子上出神,眼神飄忽,也不知在想些什麽。阿米亞沒好氣地擺好飯:“行了別再想你那主子了,想了一晚上加一下午了,你還在那傷春悲秋呢?嘖,你要是個女子,本公主都要懷疑你是不是愛上他了。”
明明是她的人,居然想著別人,哼。
鍾以烈斜斜地給了她一個眼神:“我不餓。”
阿米亞暴躁地敲了敲桌子:“不餓就過來伺候本公主吃飯,還反了你了。”
鍾以烈:……
他遲疑了一下才默默地站起來走向桌子。飯菜不算好,但
在軍營裏已屬難得。他認命地去拿碗,卻聽阿米亞問道:“你洗手了嗎?”
“公主明知道我坐那已經那麽久了,別說洗手,我便是解手都沒去。”鍾以烈沒好氣地懟了一句,不是明明知道他一夜一上午地坐在那沒挪窩了麽。
阿米亞是製毒的人,又會點醫,這樣的人一般都有點潔癖。當即便嫌棄地看了他一眼:“去去去,洗完手再回來。”
“真是麻煩。”鍾以烈走了出去,在阿米亞看不到的地方鬆了口氣。說實話,跟這樣的阿米亞公主相處,他覺得壓力好大。
和阿米亞合作了這麽多年,他還是頭一次發現這個女人居然還有胡攪蠻纏的一麵。居然讓他當駙馬,這事想想就覺得好驚悚,希望她隻是一時興起。過不了幾天就把他給忘了吧,忘得越徹底越好。
鍾以烈洗完手回去的時候,阿米亞已經幫他添好飯了。他雖然口中說著不餓,但還是乖乖地坐下去吃飯。如今他身上的傷還沒好利索,有那條件自然不會再折騰自己的身體。
阿米亞給他打了碗湯,嘴裏嘀咕道:“有沒有搞錯啊,明明應該是你伺候我才對,結果卻是我在伺候你。鍾以烈,晚上的飯你去拿啊,還有衣服,等你的病一好,你就給本公主洗衣服去。”
鍾以烈點點頭,心中卻想著等我傷好,沒準你就嫌棄我了。到時候他拍拍屁股走人,還伺候她呢?想得倒是挺美。
“對了你的廚藝怎麽樣啊?”這灶營裏的夥頭兵煮菜實在是太難吃了,
李葉秋隨便煮的一碗麵都對把灶營那邊比到地上去。
“你問我?”
阿米亞奇道:“這裏就咱們兩個,本公主不問你問的鬼啊?”
鍾以烈伸出自己布滿繭的右手:“瞧見沒,這手是使劍的,你覺得哪個使劍的人能下廚房?”
“飯都不會做,要你何用啊?”阿米亞歎著氣搖搖頭:“本公主居然為了你把秦芍藥換出去了,嘖,好歹她還能洗衣做飯,可虧死我了。”
鍾以烈無語地看著她:“公主,沒有我你能抓到秦芍藥嗎?”
阿米亞:……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